永宁耐下性子,听于秋晚在这迂回婉转道明事情原委,心中有了判断,支走于秋晚,又转头看向宝之唐婼。
得到两人肯定答案,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气势汹汹向皇上的帐中走去。
太监禀报永宁公主有事禀报,皇上与众位大臣皆是一愣,皇上想抬手打发永宁回去,转念一想女儿会不会真有什么重要之事,便叫太监宣永宁进帐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永宁进帐跪地行礼后,开口道。
皇上面沉如水低声问道:“有什么事不向你母后禀报却到这来?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他倒要听听,若是没有什么重要之事,定要责罚于她。
“回父皇,儿臣是为谢世子意图谋害楚曜哥哥之事而来...”永宁细细将事情经过向皇上朗声道来。
安富候听着永宁道出的事情,是越听越心惊,额头冷汗突突往外冒,儿子这回闯了大祸了。
“谢世子还在儿臣今日办的小宴上写下艳诗一首,藐视宫廷。”永宁身边小太监将收妥的纸笺递上。
皇上扫了眼纸笺,饶是脾气再好,此刻亦气急了,抓起茶盏向安富候挥去,指着他大骂道:“好啊!好极了!你可还将朕放在眼里!”
安富候也不敢躲,任由茶盏着着实实砸在自己头上,血顺着额角向下滴,也不敢抬手擦,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他这张老脸今日算是叫那孽障给丢尽了。
“将那孽障绑来。”皇上发话,总管太监道声嗻,快步出去叫侍卫去抓人。
这边动静大了,魏皇后那边听了信,安富候夫人哭着向皇后求情,还不忘拉着贤妃。
“娘娘您圣明,坤儿定是被冤枉的,那孩子最是心善,平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做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柔福长公主正巧从楚曜那边回来,亲自看他喝下药,才安心回来,才抬脚进门,便听见这蠢妇哭嚎。
细听之下才明白,原来儿子受伤竟是安富候世子故意为之,不禁心下大恨。
谢坤到底是贤妃的亲侄儿,她便是再不情愿,也上前跪地为他求情,魏皇后心软,答应二人,到皇上跟前为谢坤求情。
柔福长公主却道:“是非对错自有皇上做主,娘娘,三思而行。”
魏皇后有些迟疑,后宫不得干政,这虽不是政事,万一皇上另有打算,自己贸然前去求情,定会为皇上造成困扰,柔福说的对,她不能去。
“长公主说的有理,皇上断然不会委屈了令郎。”
“可,皇后娘娘....”安富候夫人还欲再说,被贤妃一个眼风止住了话。
皇上这头,将永宁打发下去,看着被压来的谢坤,一脸的猥琐之气,加上永宁呈上的艳诗,心头火气,审也未审,直接叫人压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安富候吓得险些晕厥,不顾头上涓涓流血,砰砰叩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谢家就谢坤一根独苗,虽成亲多年却只生下两个女孩,这五十大板下去,日后恐是无法为谢家开枝散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