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刻,帐篷的门帘挑开了,是昨晚看管她们的秦国女官进来了。
“淑歌公主,你可以和你的奶妈住一间营帐。另外,本官给你找了个大夫,好好给你瞧一下身体。快跟我走吧!”
那女官还是颐指气使,拿鼻孔看人。
可是,语气中竟然还带上了很是违和的心翼翼的恭敬感,让夏沫央倏然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淑歌可以,是不是我们也能。。。。。。”
有其他贡女上前道。
这营帐,像个关押犯饶集中营。
自然,很是不舒服的住处。
“不行!”
女官转头言辞拒绝道,“淑歌公主是淑歌公主,你们是你们!哎,想得了优待,等你们也得了元帅大饶恩宠再吧!”
女官讥诮道。
“我,我要回家!”
夏沫央再也承受不住。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好似人间炼狱,让她多呆一刻都会崩溃,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离开有宇文珩所在的地方!!
“呵呵,别傻话了公主。
毕竟,宇文珩大将军可从来没对哪个无足轻重的贡女这般上心!日后,你可得时常去元帅营帐中伺候。将军,日日要见你!呵,本官日后可得心伺候您了淑歌公主!”
那女官的话如同晴霹雳,一下炸响在了夏沫央的耳畔,让她的心,活过来又死过去。
仿佛生无可恋,眼前都黑了一片。
夏沫央向来是个活得很认真的人。
若是往常,她与这样的禽兽,手刃仇人,同归于尽都是轻的。
可是偏偏,形势比人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夏沫央胸口堵了千重郁结,万般仇怨,然而,她昨晚也拼尽全力,可却是这样的下场!
还能如何对付那宇文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感受,比直接扼杀了她还难受。
她夏沫央不是这个乱世之中,已然学会认命和低头的女子。
被一个男人如此侮辱,踩碎了她所有的尊严,却还要她假意逢迎,处处低眉顺眼?
仰那宇文珩的鼻息而活,她痛不欲生。
可此刻,竟然毫无回转的余地。
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瞬间,心中泯灭生念,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