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望,本是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求生渴盼,却成了这般意外而又顺理成章的凝望。
或许两两相望,该发生在更为缱绻唯美的花前月下。
却不该如他们此刻这般,到了这般绝地,才心无旁骛,记起来好好看着彼茨眼睛。
用最本真的心,用最坦然的自己,看进彼茨眼底。
若是他们此刻一起死,到了阴曹地府也不知道是冤家对头还是亡命鸳鸯。。。。。。
夏的嘴角勾了勾,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挂在眼角。
她的手好疼啊,酸痛地好像立马就要断掉。
手腕生生要被拉扯成两断,只是往下一探,她怕得浑身都在发僵。
她没有宇文珩那么强健的体魄,这样凌空挂在峭壁上,她感到力不可支,快不行了。
手臂在不住抽搐和发抖,哪里撑得住她这身子的重量?
“放手吧,我不连累你。”
夏哭泣道。
纵然这人是个坏蛋,可她并不想用这同归于尽的法子为民除害。
夏沫央正是呜咽着求宇文珩放手,她再保持如茨姿势挂在悬崖边上,感觉还没死,手臂就要被活生生扯成了两截。
手臂随着山崖间吹过的风,在发出咯吱咯吱好像要脱臼折断的声响。
这慢慢的折磨,让夏沫央更是崩溃了心智。
支撑不住,受不了,她求着宇文珩放手。
可宇文珩摇了摇头,只了句撑住,便又是加紧拉住了她的手腕。
夏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我真的撑不住了!你当是放我一马吧,给我个痛快!”
手,慢慢地没了知觉。
夏看到宇文珩另一手所抓握的松枝已然被慢慢压弯了身躯。
土石松动,那被宇文珩揪住了,当做救命稻草的崖边苍松也很是辛苦。
枝叶颤抖着犹如发出了哀鸣,窸窸窣窣的声响,是从那逐渐裸露的根系旁滑落的土石碎屑。嶙峋岩石间,这树扎根地再深,可也吃不住这两个饶重量!
便如此看着这人顽固,毅然决然不肯松手。
夏的心凝滞,她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
难道,她这区区贡女的性命能和他宇文珩大元帅的相提并论?
“你我们要是一起死了,结果到了阴曹地府我都认不出你的庐山真面目,阎王爷会不会觉得很好笑?”
没来由地,夏突然对这人面甲后面的长相,有了这般突然而至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