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是过去很久，这段时间以来鹿鸣日夜沉迷修炼，实力确实进步得飞快，可她长时间的压抑着自己也不是个事儿。

一次失败，她反反复复的将自己锁在阴影里不停修炼，鹿鸣试图用修炼来麻痹自己，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开门，我有事情找你。”

这不是烨霖第一次敲鹿鸣的房门，但绝对是他敲的最平静的一次。

因为烨霖知道，在鹿鸣这里，他急，没有用。

人啊，就是这样，只要失败了一次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否认自己，怀疑自己，直至将自己逼进绝望的深渊。

烨霖知道，鹿鸣不是人，但她的心是。

这是一个不可控的极大变数，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

“鹿鸣，开门。”

“吱呀——”

厚重的木门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启发出刺耳的声音。

“什么事？”

“进去说。”

烨霖准备进屋，鹿鸣眉头微皱，转身挡在了烨霖身前，语气冷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修炼。”

“修炼修炼，你脑子里还能有些什么？”烨霖无奈一笑，“哦，对了，还有报仇是吧？”

鹿鸣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冰冷，“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过去多久了？你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变成这样！除了救你师父，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烨霖抬手一指外面，“人界你有多少员工和手下在为自己的未来日夜拼搏？向阳有多少人在黑暗里坚持？还有梦河，那里关乎了多少你又真正在意过吗？！”

“我不需要你的说教，出去。”

“鹿鸣！”

“干嘛！！”

烨霖这下是真的怒了，语气也是毫不克制，“干嘛？这话应该我来问你！鹿鸣，你到底想干嘛？！”

“你的世界就只有你的师父吗？！你有没有想过在很多地方，你也是别人的全世界？！！你这样不眠不休的修炼到底是在精进修为还是跟自己赌气？！”

“亦或者，你是在逃避什么？逃避自己的失败？”

面对烨霖的步步相逼，鹿鸣心头那根刺更加生疼，一下一下的扎得她喘不过起来。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在你们眼里肯定懦弱极了，可我有自己的秘密，我也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自己需要努力的目标。”

“我知道现在这样的我肯定自私得很，但很多事情我实在不想和你们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起。每次只要我一去想那些事情。”

鹿鸣指着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戳着，声音微颤，“这里，这里都会生疼生疼得，就像有人拿刀子在不停的捅我。”

烨霖，这是你永远都无法理解的痛。

可一想到这是怎样的痛苦和纠结，鹿鸣又庆幸知道这些的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的坏情绪并没有感染其他人。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一颗接着一颗。

“烨霖，你们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我。相信我，现在的样子已经是你们能够接受的极限了。如果不想忍受，没办法忍受的话，你们就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