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耀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孩子,因为还没有步入社/会,无论是话,还是表情,都有一股傻傻的稚气,这种稚气在某些地方是好的,可是在医院里,这种傻傻的稚气只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孙兴耀饶有兴趣的看着宋柏杨,道:“朋友,我知道你只是一个实习生,看到你为肖逸飞出头,我还是有点感动的,可是你这样子太傻了,我现在一句话,你就可能会离开这个医院,就算是肖逸飞,可能也没办法对你做什么。”
“他可能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因为他才丢掉的实习的机会,你这又是何必呢?”孙兴耀以一种过来饶语气对宋柏杨道。
“我也没有想着让肖医生知道,我只是单纯的想做这件事情,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手里握有一点点quan利的人为非作歹,任意冤枉好人。”宋柏杨看着还是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可是他身上的那股勇气,孙兴耀已经好多年多没有见过了。
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中待的越久,他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勇气,什么叫做兄弟之间的义气,这个社会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要把身体上的棱角磨光,由一个不规则的扎饶图形都变成了一个个圆滑的球体。圆滑的『摸』不出一点棱角。
“我刚才本来是打算辞退你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从你的身上看到我许久不曾见过的勇气,因为你的这份勇气,我就先放过你一次,可是下次你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就绝对不会再客气了。”
宋柏杨看了他一眼,没再什么话就离开了。孙兴耀看着离开的宋柏杨,脑海中却回想起了自己的从前。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初中有一次,班里的一个同学打碎了一块玻璃,可是他为了逃避惩罚,非要把自己的过错赖给他们班最老实的,个子很矮的一个男生,他还串通了他的朋友们给他作证。
那个瘦的男生面对他们的诬赖也不敢反驳,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这时候孙兴耀站了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道:“这个玻璃就是那位男生打碎的,我亲眼看见的,这个个子男生是被冤枉的。”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已经忘了,可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在初中三年都没有一个好朋友,他在班上基本上就属于被孤立的状态。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诚实在有些时候是错误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开始对眼前的一切都怀疑,他度过了一个非常孤单的青春期。
后来再有这样的事情,孙兴耀都学会了明哲保身,身上的勇气也早就消失不见。
所以他今看见宋柏杨的时候,他就想起帘初的那个自己,因为一次城市的行为而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对于宋柏杨的勇气,他是欣赏的,可是这个社会已经不需要这样的勇气了,他今这么做,也是为了宋柏杨好。
这样的人,以后走入了社会,是会吃很大的亏的。
宋柏杨来到肖逸飞的办公室,看到肖逸飞正在给刚才的那个病人诊断,几分钟后,他开出了一个『药』方,然后那个人就离开了。
他才对肖逸飞道:“这个人是孙兴耀介绍来的,我听到他们这个病已经看了好多个医生都没有看好,孙兴耀是故意把这个人推给你的,师哥,你有把握可以治好吗?”
肖逸飞点点头,:“应该没有大的问题,我跟孙主任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连累了你可不好,你来这而就是实习的,一个多月以后就离开了,所以你就好好跟着我学东西,其他的一概不要管。”
肖逸飞仔细的叮嘱着宋柏杨,就好像他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