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玲儿一愣，脱口问道：“你自己，你自己不能整理？”

“我没得劲。”

姜文明又闭上了眼，声音低沉的厉害：“算了，我自己来。外去后，把门顺便带上，要是让人看见了，会对你的名声有所不好。”

他没得劲整理衣服？

他现在，连整理衣服的劲，都没得了？

龙玲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像晓得了什么似的，用劲撇了下嘴唇，缓缓走了过去：“你、你有病。”

她亲眼看到了姜文明刚才发狂似的自残行为，也能从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听出他现在是无比疲惫，弄不好只要一脚就可以蹬死他。

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呢，独一无二的可能就是他有病，就在她彻底绝望时，他的病发作了。

类似于羊角疯之类的，病发作时耗尽了他全身的劲，让他现在变得虚弱不堪。

“嗯，我是有病，你现在一只脚就能踢死我。”

姜文明依旧闭着眼，声音低沉的说：“要想杀我，就快点。不想杀我，就给老子整理下衣服，省得让别人看见，丢人现眼。”

龙玲儿是真想一只脚就踢死他，眉梢剧烈跳动了几下后，她却顺从地，开始给他穿衣服。

手哆嗦的厉害，真碰到了姜文明的皮肤，就像被电烙铁触了一下那样，发出了一声浓浓的鼻音。

“嗨，不就是帮忙整理个衣服嘛，也不是多大的事，有必要弄的跟什么了似的？”

姜文明明明虚弱的不得了，那嘴却很毒。

龙玲儿不敢反驳，事后连她自己都惊讶，她怎么这么胆小如鼠了，只是紧咬着嘴唇，抱起姜文明的腿，给他拎上了衣服。

累出一声大汗后，她还很‘狗腿’的问：“还，还让我给你做什么？”

“帮我把门带好，我要睡觉。”

姜文明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后，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刚才与魔鬼的那番搏斗，的确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没得三五个小时，是别想恢复过来的。

“哦，那你好好睡觉，我走了。”

龙玲儿望着他出神很长时间，不回着头的慢慢退向门口，她是真害怕这渣男会陡然从身后扑上来。

啪地一声，她后脑撞到了门板上，这证明她已退到了门口，立马转身伸手拽开门，刚打算一个箭步冲外去，

却又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撂到了沙发前的地上。

萧总今天的情绪很不正常啊，三个不来就发火，好像更年期提前来了似的。

后勤处的老肖，来请示工作时，说一批二个月前买的拖把给耗子咬了，是不是要重买一批……

就这一点点大的小事，萧若水居然用手指着他鼻子训斥，你们后勤是怎么搞的的？5S工作怎么做的？仓库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耗子？

苍天啊，摆放内勤工具的仓库里有耗子，这是多稀罕的事吗？

要是这种仓库里都没得耗子，那些可怜十二生肖之首，还能到哪儿藏身？

樊冰看着不住抬手抹汗，在被扣除当月奖金后还要自我批评的老肖，认为他很可怜，还不如去当一只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