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羊静茉能理解姜文明当时的心情,晓得他想吻樊冰却不敢,是因为刚跟她在医院刚做过,感觉他很脏,怕冒犯了小丫头。
姜文明,在意樊冰要在意到何种地步,才会这样?
羊静茉十分羡慕樊冰,认为董礼貌要是能有姜文明的一半,她就会背着他,去陪高院长睡,身子虽被玷污,可夫妻感情却是甚笃的。
很可惜,上天注定董礼貌永远也变成不了姜文明,她也只能变成一个破鞋……想起这儿后,羊静茉自我嘲笑了下:“我就是一个破鞋,是我够搭姜文明的。”
樊冰很不欢喜听,人们议论说某个女人是个破鞋,即使在内心里,早就把羊静茉当作这种人了,可在她亲口说外来后,还是蹙起了眉头:“你的气质,可不像那种人。”
樊冰说的没错,羊静茉的容貌气质,跟一般女人不同,容貌漂亮还在其次,主要是她的气质,说她是某大学的美女讲师,别人都会相信,哪个都不会把她想成那种女人。
“谢谢。”
羊静茉道了声谢,放下眼帘小声说:“容貌和气质再怎么出众,那都不是主要的,主要还是心里。一个女人的内心,要是沉沦了,就算她拥有辛迪·克劳馥的容颜,那么她还是个破鞋。”
“不要再提那两个字了,我不欢喜听。”
樊冰摇了摇头,说:“我今天来找你,没得其他的意思,就是想晓得你是怎么跟姜文明走到一起的,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要先从我男人说起。”
“怎么的呢?好,你说。”
樊冰弄不明白羊静茉为什么要先提到她男人,但还是示意让她朝下说。
羊静茉用很轻松的语气,从她男人为了朝上爬,求她、要挟她务必去陪老高睡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今晨,她男人主动交出钥匙,正式默许姜文明在他家里,来顶替他的地位,履行他男人的一切权利,或者说是义务。
不过她没跟樊冰说,姜文明把她弄到小旅馆内后,小强她的那些,只说她在醉酒寻死失败后,彻底的沉沦,借着酒劲够搭了姜文明。
羊静茉没说出实话,是不想伤害樊冰的感情,因为她已经堕落了,又为什么再作难樊冰去痛苦呢,反正她已经给自己定义为破鞋了,就算给世人摒弃,也全不在意了。
“这就是全部情况,该说的,我都已说了,你要是骂我,打我,都随便你,我是不可能抗争。”
说完全过程后,羊静茉有了从没得过的轻松,看着樊冰咯咯笑道:“不过说句老实话,我是十分的羡慕,妒嫉你。姜文明在疯得了似的和谐我时,总是在叫你的名字。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樊冰好像在听故事,一个非常荒诞不经的故事,世间怎么会有董礼貌这种人,为了朝上爬,把深爱他的老婆当作礼品,让一个好看贤惠的女人,自甘沉沦成为……破鞋。
但这一切偏偏就是事实的,樊冰能从羊静茉摆脱般的笑声中,觉察出她心在流血,已经把姜文明当作了唯一的寄托。
这是个可怜的女人。
樊冰心里这样说,再看向她时的目光中,已经没得了一点点的敌意。
想到姜文明在做那么令人反胃的事,居然还叫自己的名字,樊冰很生气,更多得则是甜美,自豪。
得到一个人的身子很容易,但想拥有一个人的心,很不容易。
我这就算是拥有他的心了吧?
樊冰悄悄的笑了,抬手搓着垂到肩下的头发,垂下了眼帘,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见樊冰还沉浸在某种幸福中后,羊静茉不忍惊扰她,不过兜里的手机老是不适时宜的振动,提示她下午还有一个手术要做,只好轻咳了声:“咳,樊、樊冰,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樊冰这才如梦才醒:“啊,啊?哦,没、没得什么要问的了。怎么,你很忙?”
“有个手术还等我去做。”
羊静茉抿了下嘴角,小声说:“要是你不想处罚我,那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好啊,好啊,我送你回医院,我原本就没打算要处罚你,只想找你问明白这些罢了。”
樊冰点着小脑袋,发动车子调头,愉快的朝来路开去。
看着眉宇间,都洋溢着甜蜜的樊冰,羊静茉有些奇怪,小声问道:“你不在意,姜文明被我弄脏了?”
“当然在意!”
樊冰看着前方,想也没想的回道:“不过还好,他只是身体脏了,只要打上肥皂好好的搓几遍,就可以了啦。”
羊静茉傻眼了。
她想不到樊冰居然如此的娇憨,天真,或者干脆说好笑,只要能确定姜文明没有变心,根本就不在意他跟哪个女人睡觉。
但立马,羊静茉就开始真心羡慕樊冰了,觉得也只有她这种小丫头,才值得姜文明怕玷污她,不敢去吻她。
她在人家面前,就像个小丑,特别是想到当着男人的面,跟姜文明大合谐时的行为,从没得有过的汗颜无地,微贱的想变成个苍蝇,拱进垃圾堆里去。
就在羊静茉脸庞开始羞愧时,樊冰说话了:“不要跟姜文明说,说我找过你。”
她快速点头答应:“嗯,嗯,我是不可能说的。等我下班回家后,我就会让他走……”
“别。”
樊冰打断了她的话:“先给他在你那儿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