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老他沾沾自喜的拿下一只野鸡,撕开一半撂过来:“这酒是我拿一根狼鞭换的,老晁那老家伙,还他娘的蚀了大本似的,说我讨便宜了,怎么能拿羊的鞭来假充狼的鞭呢?小子,你认为,我老人家会分不清什么是狼,什么羊吗?”
“靠,你当然分不清!”
姜文明骂了句,重又举起葫芦,一憋气喝了将近半斤才放下,抓着半只鸡大快朵颐起来。
不得不说,大师兄烧烤的手艺,笃定是‘滴差’了,要不是姜文明做了一下午的家务事,实在是饿极了,他才不可能吃。
俩人说着,大声骂着,哈哈笑着,时间不长,两只野兔野鸡就吃光了,酒葫芦也空空如也了。
姜文明举起葫芦,把里面最后一滴酒滴到嘴里,神志迷糊的问:“大师兄啊,你说我为什么每回喝你的酒,总是醉的非常快,还浑身没得劲呢?你老家伙,酒里不会是下了药,来算计我……”
他的话音还没落,大师兄陡然暴起,抬腿就把他踢了个跟头,然后跟疯得了似的,冲上来对他连踢带打,但不可能打脸,专挑着小肚子这种看不出伤的部位扁。
而且一点也不留情,每一拳一脚,都是不留劲,把姜文明扁得满地打滚,鬼哭神嚎。
可他铁石心肠,拿起一根带火星的棍子,重重抽打在他腿上,嘴里谩骂:“靠,你个小比养的还反你了,你是个什么玩意,敢拿我老人家的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
“就你这怂样,哪一点能配上我老人家漂漂亮亮的小姨子?给你比脸,你还真不要比脸了!”
“敢用见不得人的伎俩,让我小姨子没得脸见人!靠,不就是她在网上和几个男人皮得玩儿吗?真以为老子不晓得,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女人?自己当了婊砸,还他娘的嫌弃我小姨子瞎搞!”
“要不是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嫂娘对我有很尊崇的不得了,你认为,我会把小姨子让给你?都说小姨子的一半是姐夫的,现在我把本属于我的一半让给你了,你还他娘的还长本事了,嫌高厌低的,不晓得死字是怎么写得了吧?”
“我让你害我小姨子哭!让你害我小姨子现在发高烧,让你因为所谓的自卑,就撂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得人依靠,你却像野狗一样跑来,讨好你嫂娘,恶意诋毁我那可怜的小姨子!”
大师兄每说一句,就狠抽一棍子,最后一下棍子喀嚓一声断了,他也累的气喘如牛,又重重踢了下抱头蜷着身子缩在地上的姜文明,这才余恨未消的骂着,坐在了篝火前,添柴。
对大师兄在酒里放药,等药力起作用后,在大骂着肥扁自己一顿,这对姜文明来说,可谓是习以为常了,差不多每年都会来这么一回,理由是大师兄在嫂娘那边受了很多委屈,需要找个人来发泄一下。
看在他帮嫂娘把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份上,姜文明每回都会大度太平洋的原谅他,正和明晓得酒里下药了,也会佯装不晓得喝下去一样。
他这是在有意犯贱。
再直白点来说,他在跟大师兄一起犯贱,很有些周公谨打黄盖的意思。
不过今天晚上他在动手时说出的那些话,倒不全然是在放屁,也有几分道理。
看来,姜文明今天晚上得好好琢磨琢磨,萧若水有什么好的地方,能吸引他重又出现在她身边了。
“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外来吃,被你打了这么长时间,又饿了。”
姜文明从地上爬起来,掸了下全身的土,没得事人一样的问大师兄。
实际上,他肋下,肚子,腿上都疼的要命,但为了打击大师兄的满足感,他是不会表现外来的。
大师兄果真受到了打击,冷冷的说:“没得。”
他的刚刚说完,姜文明陡然抬手,啪地一声打在了自己鼻子上,登时鼻血长流。
大师兄懵逼了一刻儿,勃然大怒:“靠,你这是在诬陷我!要让你嫂娘,误以为是我下手扁了你!”
姜文明冷呲,斜着眼的看着他:“晓得就好,还用我再说第二遍吗?”
“碰到你这种没得良心的,算我倒了九辈子血霉!”
大师兄脸色灰败的说着,从篝火堆下面,拿棍子扒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咽了口口水,恋恋不舍的,拿棍子拨到了姜文明面前。
“松露?”
姜文明很是惊讶,一把抄起放在鼻下嗅了嗅,刚准备开口又放下,站起身说:“走吧,时候不早了,嫂娘还在家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