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脚下,就是大彪子的家,这厮趴在树下的木板床上,坦着血肉横飞的屁股,傻姑眼里噙着泪花儿,伸手在他肋下以扭老式黑白电视全频道的手法拧着。
屁股不疼,拧的却很疼啊。
男人都很奇怪,再羸弱的女子,为什么在拧人时会一样的疼呢?
傻姑在骂大彪子活该,为什么不被打死。
她骂大彪子活该,不是因为心上人受到了牵累,而是在责怪他那晚,干嘛不阻止姜文明夜探乱石坑,要是好朋友真的就因为这个死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大彪子的。
大彪子的惨嚎声,让担心屠之悲安危的夏荷花,心情稍微好了些,没法忍笑了下时,大师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意懒心慵的:“别担心老屠,杀个对姚远庄开皇谷有想法的某人而已,对他来说就是小ks。他带走兵器,也只是出于对这位要员所处位置的尊重。”
早在十几年前,以前在山外县城的某人,就对传闻中的姚远庄开皇谷很感兴趣,想方设法的想组织考古人员来探个究竟。
不过一直没能得逞,上报有关部门也行不通,理由很简单,他的资质和级别都不够。
哪个能想得到,他对姚远庄开皇谷的痴迷,居然能成了奋发图强的动力,今年终于坐上了有权可以组织考古队到大山深处考察研究的位子。
这对姚远庄村来说,绝逼不是一件好事,务必得让某人打消这种念头……死人,有时候会对严厉命令不理不睬。
要是一心要窥探姚远庄开皇谷秘密的某人,以及他全力组成的考古队,都在就要出发时,意外暴病身亡,那么还会有哪个,会再有这想法?
杀人,对于屠之悲来说,不会比他要求夏荷花来个高难度花式动作更难,难的是,某人身边有个女人。
“小ks?哼哼,你说的反倒轻巧。”
夏荷花冷呲一声,转身看着走过来的大师兄夫妻,就势坐在了大石头上:“要是真的很简单,你为什么外出无数回,都没得成功?别跟我说,你去追踪人家,只为尺量一下他老婆的屁股有多大。”
大师兄嗤笑,不敢吭声了。
事实上,夏荷花说的很对,他外出无数回,追踪某人,就是想突下冷冷手,也几回找到了机会,却没敢。
大师兄不怕某人,也不惧怕他身边那些护卫,单单惧怕他的老婆。
那是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很温柔优雅的女人,跟其他贵妇人一样,没得什么两样,可大师兄却总是感觉,只要他一出来透出杀意,死得肯定是他。
屠之悲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一再关照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要员的老婆,能让让屠之悲都有所顾忌,本身就说明了什么,老屠希望能用更多的时间,来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
姜文明的出事,迫使老屠没得办法继续等下去,只有提前行动。
“荷花,我……”
嫂娘走过来,刚想劝慰夏荷花,后者笑着一摆手:“不要说,我这人最不欢喜自家人跟我客气了。你家老公说的也没错,阿悲做事,一直主动稳中求胜,偶尔大胆一回,应该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荷花岔开了话题,看向山下那间刚健起来的草屋:“小裳,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
“顾不了了,他务必要毫发无伤的活下去。”
大师兄脸色阴沉了下来,悻悻地骂道:“他娘的,实在不行,我去开皇谷,对列祖列宗赌咒发誓,把所有罪名都担下来就是!”
嫂娘脸色颓废:“我陪你一起去,死后灵魂寄身于纸扎的人罢了。”
“实际上也没得这么严重。”
夏荷花蹙眉沉吟了下,说。
大师兄问:“你有好办法?”
夏荷花笑了,笑容阴深,目光像母狮。
大师兄晓得了:“哪个说,就杀哪个。”
从来都是软心肠的嫂娘,也咬牙:“姚远庄村民除外。”
“杨文艳,小牛犊子,会自己跟人说吗?”
夏荷花低低叹了一口气:“唉,我就怕,别人能看得出来。”
大师兄冷冷地说:“杨文艳,这辈子都不要想离开姚远庄了。”
“那就没得事。”
夏荷花不屑的耸了耸肩,陡然说:“我有种感觉啊,好像这一切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