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姜文明接到范泰兰的电话后,就晓得好好的,她不可能请自己,更不可能要瞒着范泰英。
笃定惹事了,不敢跟范泰英说,只有找她自认为跟自己关系很铁的姜文明。
这种小孩子,能惹出什么大事儿?
天大的事,在姜文明看来也算不上事,但他还是不想管、
不过,最后姜文明还是来了,看在范泰英的面子上,只有替他弄好后方工作,才能竭尽全力的给老板服务的。
姜文明更确定自己想一点不错了,这才问她闯什么祸了,这才问她闯什么祸了,没想起这小丫头还敢不承认,立马就有些厌烦了。
“难于,启齿。”
范泰兰能说出这四个字,也不枉范泰英对她的一番殷勤希望了。
姜文明笑了:“哈,还会说成语了,不丑。”
“我在学校里也不是光玩,怎么着也要学点东西,来报効祖国……”
“别往自己贴金,说正事。”
“好吧,那大叔你必须先答应我,听我讲完后,不准生气。”
范泰兰抹了抹鼻子,抬脸看着姜文明,很认真的说:“但你可以扁我,晚上到酒店陪你也可以,我喊上姜晶……就是不要生气,不能不管我。”
姜文明没吭声,发动了车子,向天柱山路方向‘直刺’而去。
虽说范泰兰并不晓得,就她这样子,姜文明根本不在乎,可她能这么说,就说明真闯下大祸了,姜文明可就不能不管了。
范泰兰两手揪着衣角,一边小心谨慎看着姜文明的脸色,一边把要请他吃饭的目的,细说了一遍。
她说完后,姜文明脸色都非常平静,没得一嘎嘎生气的征兆。
这让范泰兰心中暗喜,以为大叔实际上很欢喜这种自荐枕席的艳福,精神大振,声音变大,开始夸赞某校长的魅力:“我们虽说老是在暗地里骂她‘灭绝师太’,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显老的,四十拉岁的人了,没生养过孩子,那身材就像二十六七的小女人。”
“沈校长平常穿着很一本正经,可只要换上黑丝短裙细高跟,啧啧,小女人风范十足,我见了都心动不已啊。戴上近视眼镜,特别像扶桑国小电影里的美女老师。”
范泰兰口水瞎飞:“为了切实能让大叔你玩的痛快,她还请了几个知己小姐妹。哦,对了,还有姜晶,就是上回给你‘奏乐’的那个。这么多人,都‘搂裤摸袖’等着你的到来呢。啧啧,我真想不到,那‘灭绝师太’原来是真马蚤……”
讲到这儿,范泰兰不敢再讲了,因为姜文明一直没讲话,就像聋子一样。
这让她惶惶不安,感觉到自己可能想错了,低着头小声说:“大叔,我是迫于无奈,才出这个主意的。要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就算是让范泰英打断我的腿呢,只要不开除我,我也认了。”
姜文明又叼上了一根烟,范泰兰赶快抢着拿起火机,两手捧着,给他点燃。
车子很快开出了市区,向天柱山贵妃山庄方向‘直刺’。
姜文明一直没讲话,范泰兰也不敢再讲了,说不出来的难受,让她呼吸都有些艰难,好像在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她想溜走。
情愿因贩粉而去蹲大牢,她也不想再跟姜文明待在一起了。
只是她不敢讲,让姜文明停车,右手渐渐抓紧了车把,打算等车子一停下后,就立马推门下车,用最快的速度逃掉。
至于给开除啊,蹲牢啊……去他娘的吧,大牢里的气氛,也没得这么压抑人的吧?
车子总算停下了,前面就是贵妃山庄,一个农家院落,位置特偏,景色却很优雅,名字却高大上的农家院落。
范泰兰立马推门,抬腿就想跨下车,右脚才伸出车外,就感到后脑头发被人薅住朝后拽去,立马慌了神,大喊道:“松开我!你他娘的松开姑奶奶,我不要你问我了!”
姜文明才不管她的大声喊叫,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腿上,拿擦车子的布封住了她的嘴鼻,左手捉住了她的两手腕,任她无谓的抗争。
这倒霉孩子,居然敢把老子当‘男宠’使用,来送给其他的女人了。
道德沦丧到没得办法说,仅仅像上回打打她屁鼓,她是不可能变好的,只有真给她尝一下死亡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人存活着是有多么的难,她没得一点资格,来辜负范泰英那番望她有出息的诚挚期盼。
所有的艰辛中,只有死亡能给人留下最最难以磨灭的印象,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却的。
“唔,唔唔!”
范泰兰剧烈抗争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音,一双睁大的眼睛里,全是没得办法描述的恐惧,后悔,只是不管她多么努力,都没得办法挣开。
姜文明低着头,跟她目光相对,目光木讷的没得一嘎嘎感情,就像个僵尸,眼巴巴的望着她。
范泰兰的两眸开始朝上翻,瞳孔有慢慢扩散的样子,抗争的力度,也愈来愈小。
就在她好像溺水之人,慢慢沉向无底深渊时,好像有人一下子把她拉出水面,陡然深吸一口气:“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