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
看见董礼貌后,姜文明微微一愣之下,小声问道。
在恶龙的闹腾下,大吐一口血的姜文明眼睁开后,看见了明亮亮的太阳,听到了护士的惊喊声,而那座大殿,纸扎的人,帝王,白衣疯女人等等,都一下子没得了。
刚才所眼前的那一切,就是梦。
但好像又不是梦,因为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不得不相信,那条恶龙还在他身体内闹腾,不过随着他一口血喷出,已经拱进了丹田内,很快就没得了。
然后,他就看见几个警员,一脸欣喜若狂的跑里来,拿着毛巾和端着水给他洗脸。
姜文明不习惯给男人服伺,下意识的要抬手拒绝,浑身却没得一丝劲,这是大病刚好后才会有的状态。
再然后,董礼貌就来了。
“你这是在医院啊。姜文明,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你身体各器官都正常,就是脑电图的起伏有点大……先给你检查,有事等一刻儿再说。”
董礼貌简单说了几句,回头关照专家小组,立马给姜文明做全身检查。
姜文明没有拒绝。
他已经忘了拒绝,被董礼貌这席话给惊的不得了,什么,我已经昏迷五天了?
五天的时间,那就是一百二十个小时啊,可姜文明怎么觉得,他只是昏睡了一刻儿,也就是做了个梦的时间吧。
董礼貌自己带队,为姜文明进行全身的细致检查时,陈局,龚所都在外面,不停地合手对着上苍拜谢,感谢上苍可怜他们走到爬到这一步着实不容易,才让姜文明醒来,否则他们只有跳楼了。
就在陈局在门外焦躁万分的徘徊,每走过来都会朝病房内望一眼,盼着董院长快点外来,跟他们说说病人屁事也没得时,电梯那边响起了悦耳宛转的脚步声。
大家回头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白风衣、戴眼镜的女人,喀喀的疾步走来。
龚所认不得这是哪个,那是因为他没得资格,陈局却疾步迎了上去:“苟局。”
“那个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苟茹香忽略陈局伸过来的右手,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局没感到有一点点的尴尬,赶快回答说:“就在病房内,董院长他们正在给他做全身检查。呼,他终于是醒来了。”
“他真叫姜文明?”
苟茹香问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他长什么样子,你先给我说一下。”
描述某人的容貌特征,是每一个警员的最基本的能耐,陈局立马巧言令色起来。
五天前,苟局在廉明局办公室召见姜文明时,曾跟他说,给他三天时间,来决定是否做一场大买卖。
这几天内,她每天都在等姜文明的回话,却一直没等到。
苟局有些生气,在昨天下午,开始给姜文明打电话……显示关机。
姜文明居然敢关机,拒接苟局的电话,这让她很生气,一个电话打到了文明集团,严声询问付严杰,你老板呢,立马让他来廉明局一趟!
老付回答的很没精神,说我们也正四处找姜总呢,已经四天了,他的电话始终关机,公司很多事等他来决定呢,已经安排安保处的范部长,满世界的找姜总了。
苟局听付严杰这么一说后,登时愣住了,什么,姜文明失去联系了四天,连他手下人都不晓得在哪儿了,这是什么情况?
四十分钟前,就在苟局在办公室内,六神不安的工作时,陈局打来电话,说她前几天关照要教训的那个人,现在出事了。
不就是一个臭牛虻吗,死就死了,多大的事啊,还打电话给我,不晓得我正心烦着吗?
苟局一心厌烦,正打算挂掉电话时,陈局却又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什么,那个人也叫姜文明?
苟局大惊,心中大喊叼了,不会是这么凑巧吧,西户那个臭牛虻就是姜文明!
话说这几天,她跟对门那牛虻互相斗智斗勇多次了,但却没碰过面。
挂掉电话后,苟局立马开车手忙脚乱地跑来了人民医院,她要确认一下,这个姜文明,是不是要被她教训的姜文明。
果真是他!
听完陈局的详细形容后,苟局身子摇晃了下,赶快伸手扶住了墙。
“苟局,您怎么了?”
看见苟局小脸发白,好像要晕的样子,陈局更相信自己先前的判断一点不错了。
“没得事,刚才没站好。”
苟局轻摇头,勉强笑了下,语气轻柔的说道:“陈局,带你的人回单位吧。这儿就让我来处理吧。不要忘了,不准跟外人瞎说,就当着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
要是搁在别的事上,陈局即使不敢抗拒苟局的意思,但在暗地里肯定一硬脖子,你有什么资格接管这件事,俺才是警员好吧?你即使是廉明局的,可也不能越过界,干涉我们警方的工作啊。
但现在,苟局的关照听在陈局耳里,却是比绕梁之音都好听多少倍,屁也不放一个,把装着姜文明手机等东西的纸袋摆在椅子上,带着龚所他们着急慌忙的走了。
打开袋子,拿出手机,苟茹香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姜文明的号,手机立马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她的名字在上面跳闪起来……我儿子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