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亮的那两颗星,就是她的双眸,盯着他扑闪扑闪的,就好像在说,我的儿子。
这种思想上的幻觉,让姜文明更惊骇,惊醒了身体里那条藏着的恶龙,从丹田内飞腾而起,每一回闹腾,都会有血从它脖子上涌外来,对姜文明大吼着,去,杀了那个贱人!
“姜文明,你怎么不讲话!?”
就在姜文明就要陷入某种恐惧中时,从手机里传出的萧若水的声音,就跟兜头一棒一样,狠狠击在那条恶龙头上,让它惨嚎一声,直直掉进了丹田中。
也让他陡然又一个寒噤,从那种没得办法形容的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我说,我怕那个东西,你信吗?”
姜文明声音苦涩,放低声音回答。
“你害怕黄帝挂坠?”
萧若水一愣之下,问道:“你怕它干什么?”
姜文明小声说:“自从我佩戴上它后,就老是做梦,很可怕的那种梦。”
顿了顿,姜文明小声说:“我的确害怕,有一天会被它骇死在恶梦中。萧若水,我不是在骗你。五天前,我又做梦了,起码昏迷了五天。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人民医院找董礼貌问一下。”
“你会做恶梦?”
萧若水傻了眼:“我会去问的。你现在在哪儿?立马给我滚过来。”
笑了笑,姜文明动作很潇洒的……挂了电话。
萧若水立马又拨了过来,接连三回,都被挂了后,死心了。
“上天注定,黄帝挂坠就是你家的东西。否则我撂掉后,还能让你拾去。这样也好,省得你妈以后会怪我。以后,不要再送给我了。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收下,我也不想要!”
想到萧家娘俩,都穿着睡衣,穿着暴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戴上黄帝挂坠,都被他严词拒绝的那一幕,姜先生整个人的精神,立马好了很多。
什么叫牛皮啊?
拒绝一对娘俩花的一再苦求送礼,这才是牛皮。
每一个牛皮的男人,都是伟大的,快乐的。
不过姜文明的快乐,并没维持时间太长,就被对面美女邻居的寻开心,给打击的荡然无存了。
那个臭女人,还真他娘的无休无止,五天前指示警员把老子弄进禁闭室内,不给吃不给喝的拘了五天,差一嘎嘎把老命搭上不说,现在还玩这一套。
我跟你势不两立!
就算违反法律去蹲牢,今天晚上也要让你晓得惹老子的后果!
望着右手掌心那些胶水,姜文明怒火冲天,猛然掉头疾步走到东户门前,抬腿刚准备踢门,却看到房门是掩着的,还有恍惚的笛声从里面响起,委婉悠扬很好听的样子。
美女邻居在坏事做净后,还有闲情雅致的吹笛子。
靠,你怎么不吹箫啊?
忽地一声,姜文明伸手拽开了房门,朝里看去。
东户灯没开,饭厅里却有蜡烛亮着,一个身着白睡衣、秀发披肩的漂亮女人,坐在饭桌前,两手拿着一根笛子,对着门口的背影,十分的婉约。
饭桌正中间,搁着一个欧式的烛台,上面有三根红色蜡烛,闪着柔和的光芒。
饭菜的香味,随着姜文明陡然开门,立马拨动了他的嗅觉神经,还有葡萄酒苏醒后的独有酒香。
女人吹的是《怨郎诗》,经典曲目。
烛光,美酒,白衣美女,怨郎诗……美女邻居很雅致很浪漫,很懂得情调啊。
就是不晓得她被男人按在饭桌上,猛抽时,能否保持这副出尘脱俗的装比?
姜文明一只脚踏进客厅后,停下了脚步。
美女邻居在姜文明家门把手上涂上胶水,来戏弄他……明明晓得他遭到暗算后,会暴怒,会过来找回场子,却偏偏敞着房门,又安排出这样的浪漫气氛,明明晓得他已经开门要里来了,还能保持这份淡雅的装比,摆明了就是希望他能里来。
她这是在有意挑衅姜文明的男人尊严呢。
要不就是**了,想挨抽。
每一个男人,在面对三番五次处心积虑来打击报复自己,有意**找抽的美女时,要是开门后,又灰溜溜的溜走,那会把祖宗的老脸也丢没得了的。
尽管姜文明才没在意他老祖宗的脸,还是没得办法忍受她的挑衅,微微迟疑一下缓步走了过去,站到了她身后。
女人还在吹笛,很忘情的样子,好像没有察觉到有人里来了。
“咳!”
姜文明重重咳嗽了一声,提醒她大爷我来了,先不装比,行吗?
女人听明白了姜文明这声咳嗽中的深刻含意,笛声停顿,却没放下玉笛,只是冷傲地说:“我等你好长时间了,坐下吧。”
“你在等我?你哪个啊你?”
姜文明本能问出这句话时,陡然感觉这声音,很耳熟啊。
美女邻居缓缓回头,看向了他,一脸像笑又不笑的样子:“我们白天刚见过面,现在你就认不得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