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怎么陡然给哥打电话了?”
王日天把烟捻灭在烟灰缸内,看了眼旁边几个正在皮闹的美女。
她们正在谈论着电视里某个家伙,能借着被记者采访的机会,给自己公司做广告,还真他娘的稀罕得很呢。
发现王少陡然朝这边看了一眼,几个美女立马就有了像被毒蛇盯上的惊悚感,齐崭崭的住嘴,也不敢喘一口大气了。
哪个还敢打扰王大少打电话,那跟作死没得什么区别。
“呵呵,就这点小事呀?”
听王根芳说完后,王日天冷傲地笑了下,说:“芳芳,安心跟你的建仁哥哥谈恋爱就好了。这点小事,哥会给你办的妥当当的。”
结束跟小妹的通话后,王日天又接二连三打了个几个电话,内容都是一样的,对方也都信誓旦旦的下保证,笃定会配合王大少,让某个小公司破产了,都找不着原因!
“哪个把电视关了?”
放下手机,王大少二郎腿挑起,笑眯眯的问:“打开,再看一刻儿。搜一下跟刚才采访有关的频道,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王大少感兴趣的电视节目,几个美女当然快速拿起遥控器,搜所有频道了。
“王少,这个频道正在放着呢。”
一个美女终于找到了跟刚才采访有关的频道,献媚的笑着:“咦,这好像在采访劳教人员呢。哟,还是女犯呢!”
要想把这些在监劳教人员改造成良民,首先要改变她们不正常的三观,而爱国教育,则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一个人只要晓得去爱国,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那么他就不会犯有损国家、有损人民利益的罪行。
那样做,是给国家添堵不是?
给国家添堵的人,差不多都不是爱国者。
刚结束的这现场采访,笃定就是一场爱国教育课,双龙文明集团老板,以他正宗的牛虻嘴脸,向人们展现了他爱他的天朝,爱的有多么的深……
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女狱警,倒背着两手,提着警棍,在排成队的女犯面前小高台上,来回走着,冷声道:“看看,你们都看看,你们最好都睁大眼看看,再用心去好好体会!你们所有人,实际上都是牛虻。但你们这些欠收拾的牛虻,跟电视上的这个牛虻比起来,却差着很大的差距。”
几十女犯组成的数个队伍中,一个面目较好,宽大的号衣,都没得办法掩盖她窈窕身材的年轻女犯,目光森冷的望着女女狱警,还带着一丝不屑。
“你们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把姜文明称为牛虻。”
女女狱警停住脚步,拿起手里的警棍,虚点着这些女人:“大实话跟你们说,我刚才得到道听途说的消息,他也是在牢内改造过的,因生活作风问题,算是不折不扣的牛虻了,现在还是在假释期。”
“但,今天他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在经过我们的努力改造后,他彻底地改头换面了,成为了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爱国爱民的、的明亮的牛虻!而你们这些人,则是只能躲在墙旮旯的阴暗的牛虻。”
看着口若悬河的女女狱警,今天前来为女犯上课,讲述外面空气有多新鲜的龙玲儿,只想冲过去,嘣嘣的踹她几脚……尼马,牛虻还分明亮的牛虻,跟阴暗的牛虻?
你可晓得,被你冠以明亮的牛虻的家伙,就是我龙玲儿短暂的初恋情人?
虽说那个王八蛋不肯接受我的表白,是他一生中犯的最大错误,但他在我心目中,笃定是最优秀的明亮的牛虻、哦,不对,是最优秀的男人了。
你凭什么呀,守着我的面,就骂我的初恋男人?
女女狱警可不晓得龙队副这个时候心中,正想跳过来踢死她,还在神采奕奕的训话,末了才说:“大家鼓掌,欢迎来自汉东州双龙警署警队队副,龙玲儿龙队副,为大家进一步讲述,明亮的牛虻,跟阴暗的牛虻之间,最大的区别在哪儿。”
哗,掌声雷鸣。
龙玲儿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警帽,才跨步走上了小高台,也是两腿微微岔开,背着手。
她没讲话,先用满含威严的目光,从左至右,自几个队伍上慢慢扫过。
陡然间,她的目光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下。
那应该也是目光,来自下面正中队伍中的某个女犯。
好阴暗、阴深、阴魂不散似的眼神!
是哪个啊?
龙玲儿很想再找到那双目光,可纵目望去,所有女犯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麻木,空洞,没得任何的异常。
难不成我刚才的感觉,出现错误了?
没得任何发现后,龙队副当然不会继续追究那双阴暗目光来自哪儿,轻轻抿了下嘴唇,高声说道:“刚才,王警官已经给大家说了很多。王警官说的很全面,很在理,更有创意。特别是明亮的牛虻,跟阴暗的牛虻的区别,让我体会颇深。”
“同样是牛虻,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呐?”
龙玲儿吐字清楚,声音字正腔圆:“诸位,这个问题,值得你们去沉思。同样,也是所有人都要去沉思的问题。实际上,牛虻的定义,在有的情况下是比较含糊不清的。你只要爱我们伟大的天朝,那么你即使是犯了一些错误,也是一个可以改好的牛虻,就像姜、姜文明一样。会得到很多人,特别是小丫头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