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姐姐，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们后来弄明白那个邪恶鬼修的来历了吗？他真的是突然出现在你们位面，而不是你们本位面的人吗？”

对于那个邪恶鬼修的来历，龙二感觉有点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搞清楚那个家伙的来历对于公司而言，应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这个事情，我确实不是很清楚。树精灵一族一向是避世而居的，等到我们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惊天巨变的时候，我们的母位面已经沦陷了一半以上了。”

听了龙二的问题，橄榄摇了摇头，她事后也试图探查过那个鬼修的来历，但是兰兰一直隐瞒着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对她透露。

“其实我们在处理完了位面上的事情之后，也试图调查过那个鬼修的来历，但是什么都查不到，那个鬼修既不是那个位面上的生灵，也不是从外面进入的位面，完全是凭空出现在那个位面的。我们和位面之灵一起反复查看了无数遍位面的时空卷轴，最后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论。”

姜若兰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子，但是因为她的脸实在是太像灯泡了，龙二推了推墨镜，差点笑出声。

“最有可能的结论，是什么？难道那群邪恶的东西是位面自己滋生的？”

听了姜若兰的话，橄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实在是太惊人了，她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没错。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真相的原因，因为牵扯实在是太广了。我们的文明看似正在健康的发展，灵魂也似乎一直在轮回系统里面得到了净化，但实际上，灵魂产生的那些阴暗的东西并没有消失，而是暗地里滋生出了扭曲诡异的生物。”

姜若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郑重严肃，在开口之前，她甚至专门用结界将三个人包围了起来。

橄榄和龙二看着她的动作，内心也警惕严肃了起来，但是面上却没有显出半分，仿佛刚才姜若兰所讲的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位面的文明自己滋生出的这些怪物？消息已经得到查证了吗？公司应该早就派人调查这件事了吧？”

虽然表情极力维持平静，但是橄榄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的话……

“当年，发生这种事情的位面，其实并不止橄榄你们那个位面，当时陆陆续续有数百个位面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幸运一点的位面，就和你们位面一样，被及时发现了，即便已经被污染了，但是好歹留下了希望的种子。而许多位面，在被发现的时候，就连位面之灵都湮灭了，成为了真正的污秽之地，充斥着蛊鬼和脏污至极的孽力。”

回想当时公司那混乱的场景，姜若兰摇了摇头，表情里尽是沉痛。

“位面之灵都湮灭了？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位面再也孕育不了健康的文明了？”

听了橄榄的话，龙二的表情有点茫然地看着她。

位面之灵湮灭，跟位面再也孕育不了文明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仙侠文明这种要仰赖天道的文明无法被孕育了，龙二还是相信的。

但是那种单纯依靠位面的物质条件的科技文明，为什么也无法被孕育了？

难道不是只要有足够的物质元素，就能够诞生科技文明吗？

“小姑姑，橄榄姐姐，为什么位面之灵湮灭之后，位面就无法孕育文明了？”

脑子中转过了好几个想法，但是龙二还是没有办法理解。

“没有位面之灵制定法则，并且对位面内的物质秩序进行维护的话，不仅仅是仙侠文明这种仰赖天道，其实就是位面之灵的文明无法诞生。就连看似跟超自然力量完全无关的科技文明，也会因为根本寻找不到一个可以依凭的秩序和规律，而根本无法诞生。”

听了橄榄的解释，龙二点了点头，大概能够理解了。

如果只有物质，却没有约束物质的秩序的话，她所熟知的任何文明类型，其实都毫无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