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郁景容道:“好。”
陶子恬心脏彻底落下,现在冷静思考,自己也是关心则乱,郁景容敢与天道相争,又岂会被区区礼教束缚,应当是对他真心相许,却羞于承认吧。
陶子恬来不及欣喜,却被郁景容先翻过去,抬头只能见到黑幽幽的山洞甬道,心里一阵惊慌失措,最隐秘的地方又传来酸胀怪异的感觉,陶子恬张嘴,喉咙却仿佛被什么梗住,吐不出一个字来。
郁景容语调微变,低沉沉在陶子恬耳边道:“若你没有和飘渺宗弟子亲近,我倒不介意等上这十天半个月。”
陶子恬心里哀嚎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今时今日,我却不能放心让你自由自在,还是早日坐实这夫妻之实才好。”
陶子恬:“!!!”
陶子恬醒来,看着黑沉沉的山洞洞顶,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身体酸痛之感越发明显,才将他从晃神中带入现实,陶子恬沉吟一声,不明不白被吃干抹净,醒来后又被人霸占得牢牢的,他脸上很没好气,转头瞪郁景容,却见郁景容睡得踏实,浓密的睫毛上不染纤尘,秀丽的面容显得柔和无害……你妹!
陶子恬快觉得双腿软得可以打结,腰也不是自己的了,他哭笑不得,伸手要将郁景容推醒,然而他手已经几乎落到他脸上,又顿住半晌,最终呼出一口气,小心地想要摆脱郁景容的纠缠,打算独自找个干净的水潭,洗一下身体,再回头叫醒郁景容回太岳仙宗。
无奈陶子恬才从郁景容怀里跨出一条腿,紧接着就被郁景容又扯了回去,历经两日一夜之后,那已经十分熟悉的物件又一次贯穿他体内,陶子恬闷哼一声,怒道:“你有完没完?!”
……郁景容当初连对他坦白心意都尚有顾忌,如今怎么变得……这般不要脸和流氓?!
陶子恬干脆利落地将自己从责任里摘出来,瞪大的眼睛里清晰地表达出指责。
郁景容与他对视半晌,见他神态明朗干净,鲜眉亮眼,神气十足,便带笑安抚道:“不要胡闹,再一次就好。”
陶子恬:“……”究竟是谁在胡闹?!
……
二人收拾一番回太岳仙宗,隋顺东几人从鲁至轩那儿得知陶子恬与郁景容发生矛盾,眼见两日过去还不见师弟踪迹,正慌忙想去寻找,倒是陶子恬与郁景容相携而来。这二人似乎还在赌气,尤其是师弟陶子恬,明显躲避与郁景容往来,隋顺东却莫名其妙感到他们的关系亲密更甚从前……无论师弟与郁景容之间又发生什么,能重归于好总是好的。
陶子恬知道师兄向来关心自己,便主动赔罪道:“子恬无碍,叫师兄挂心了。”
陶子恬虽然生气郁景容胡来,但两人关系定下,也是不争的事实,故而郁景容将隋顺东视作同门师兄,行同门之礼的时候,陶子恬并没有纠正,却是隋顺东心里大惊,身体一晃避开,面上迟疑道:“万不敢受郁道友如此大礼。”
陶子恬总算与郁景容说话,“你吓着我师兄了,罢了,待回去师门,我就向师尊禀明此事。”
郁景容点头,“好。”
隋顺东却不明白这两人没头没脑的话,此时孟柯也得知郁景容归来,进门时情绪十分激动,“师兄!您可总算回来了,让师弟好等。如今师门只有我二人流落此处,若师兄出门,师弟厚颜请师兄带领师弟一道!”孟柯露出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他师兄不置一词就消失两天,可把他吓坏了,他找着师兄也是不容易,若是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去承天仙宗,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怪罪!
郁景容见着师弟没出息的样子,嫌弃地皱眉,倒是陶子恬看着怪不忍心的,这做师弟的为了师兄牵肠挂肚,他师兄倒是与他……咳咳,做那些快乐之事,总归是不太地道。陶子恬捅了捅郁景容,“你莫非要看着你师弟在这里干嚎?”
郁景容道:“大惊小怪,没有出息。”
孟柯又惨兮兮地看着陶子恬,那大型犬的模样终于是把陶子恬逗笑了,松了口道:“好吧好吧,我替你师兄应了。不日我们便要启程回栖霞派,景容与我们同去,你自然也一道。在此之前你不如与阿翠姑娘道别吧?那位姑娘也是可怜之人,对你情意深重。”
“我五年前回太岳仙宗之时已经同阿翠姑娘断绝了关系……”孟柯说到此处,迎上师兄意味不明的目光,呛了一声,又改口规规矩矩答应道:“是,师弟谨遵师兄吩咐。”
陶子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