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即哀嚎不止,却怎么也拉不出噬灵藤,反而疼痛万分。他先前就用了一半元气,噬灵藤胃口又极大,转眼他体内灵气只余小半。魏即心下大骇,这木灵种照理是五行中最不擅长攻击的,没想到手段也如此毒辣,魏即不敢再耽误,咬牙将手挖入伤口中,忍痛硬是将噬灵藤拔出。
陶子恬却哪里由着他拖拖踏踏?早将噬灵藤分成两股,一左一右,凌厉地朝魏即左右开弓。
魏即被陶子恬打得狼狈万分,被噬灵藤抽中之处皮开肉绽不说,灵气更是大股大股被噬灵藤抽走,实在苦不堪言,此消彼长之下,陶子恬则是越发凶悍。先前魏即对他痛下杀手,此时他也对魏即没有半点容让之处,最后一鞭几乎要将他抽成两半,魏即已经无力抵挡,眼见自己命悬一线,懊悔万分,实在不该从桑怡那里得知陶子恬与郁景容的关系,就来招惹这人,郁景容身边之人,又岂是好对付的?!
却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天上降下一道剑光,将陶子恬索命的一鞭斩断,陌生男子御剑轰然落下,周身遍布剑气,将地上斩了横七竖八的剑痕,男子满面戾气道:“何人,敢害我魏少卿之手足?!”
“你就是魏少卿?”陶子恬诧异,上下打量魏少卿。就是他,当年暗害郁景容,使他元神旧伤复发,神智倒退?
陶子恬恍然大悟,无怪魏即三番五次对他示好,最后又对他下杀手,原来与魏少卿乃是血亲,这兄弟二人各个心怀叵测,城府极深,来齐了倒也好,恰能让他替景容报仇!
眼见陶子恬不退反而有一战的念头,魏即震惊:“我手段比起堂兄乃是望尘莫及,我堂兄已是元婴后期,当年堂兄稳坐承天仙宗内门首徒的宝座时,郁景容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名不见经传。你胜过我也罢了,却还妄想斗过我堂兄?!”
陶子恬也非好勇斗狠之徒,他一边传讯给郁景容,一边也想会一会这曾经的内门首徒。
陶子恬闻言不怒,更是轻轻一笑,反唇相讥道:“哦?景容如今已经是三百年出窍,魏少卿却还在元婴期停滞不前,岂不是大大的不如?”
“你!”魏即气得厉害,身上伤痛更甚,对魏少卿怂恿道:“堂兄!这些年郁景容那厮忌惮堂兄天分,对堂兄打压甚重,眼前这小子也是目中无人,不将堂兄放在眼里,不如将他斩杀了,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也看看郁景容那怪物可真懂得伤心?”
魏少卿瞥了魏即一眼,喝道:“退下!”
陶子恬知道了魏少卿的名头,也不敢大意,浴火宝莲叶与噬灵藤一左一右维护,魏少卿目光如一柄阴沉的利剑,笔直刺向陶子恬。
若说数十年前在八荒界之时,魏少卿对于郁景容还有些许容人的度量,时至今日,他被郁景容步步紧逼,几乎无法喘息,又有惠盈借着太上长老处处给他难堪,如今这一切艰难局面都源于郁景容,他对郁景容已经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魏少卿心中杀意涌起,周身显出一柄柄剑光虚影,陶子恬不敢大意,先发制人,手中噬灵藤凌厉地抽了过去。
魏少卿冷声一笑,“雕虫小技!”
……
两位元婴斗法,四周一片飞沙走石,魏少卿之能远胜魏即,魏即身受重伤,随着陶子恬和魏少卿争斗越发激烈,魏即不得不避让,以免受到波及。此时魏即心里又不甘又有些畅快,陶子恬能与魏少卿有一战之力,资质与潜力都不俗,可惜他堂兄不是好相与的,陶子恬又经历两次恶战,想必今日是要陨落在这里,就算潜质胜过他,又能如何?
魏即笑了起来,捂住身上被牵动的伤口,眼里满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