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深这才冷静下来,恍然间好像看到了聂晚清俯在靳风身边,看着他濒临死亡的画面。
他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被一旁的王景恒连忙扶到了沙发之上。
七年前,靳风离世的前一个小时,正和秦韵在办公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讨论了些什么,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的心脏病发作与秦韵有关。
但是警方找到的监控记录表明了靳风在临死之前手中分明攥着他时刻佩戴的手表,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却离奇失踪。
那块手表,是他曾经与秦韵的定情之物,被靳风视若珍宝。
靳珩深扶着额头,紧密的汗珠在额前聚拢,让他本来好看的眉眼挤在一起,阖着双目。
夏岑兮走进来的时候,王景恒对她简单示意,随后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看到靳珩深一脸愁容的坐在沙发之上,她习惯性地上前去按压靳珩深的太阳穴,企图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为他分担一些。
“岑兮,你说如果我爸的事情,真的和师姐有关系,我该怎么办?”
在此之前,夏岑兮并不知道聂晚清对于他来说的重要性,至少不会在两人的感情之间造成威胁,但是想到那七年的陪伴,她还是不由得心头一阵酸楚。
手中微微用力,让靳珩深蹙起眉头。
“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和她有关,我想自然会有证据,也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但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珩深…你相信聂晚清是一个好人吗?”
她自认识人清透,已经将聂晚清的为人掌握在心。
她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宁愿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之前为了得到靳珩深的心,不止一次对自己动了念头,夏岑兮不会忘记。
聂晚清心思缜密,夏岑兮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软骨头,当她屡次触碰到自己的底线时,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
就像现在,夏岑兮本可在靳珩深的面前为她减少些怀疑,但是她并不想这样做,聂晚清会做出怎样的事,他希望靳珩深也能清楚。
靳珩深一愣,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问题,却被夏岑兮抢去了主动权。
他单手放在夏岑兮的手背之上,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抱之中,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缓缓地开口道:“在法国的七年,她给了我救赎,但是这些年来我已经还清楚了欠她的,如果聂晚清真的和我父亲的死有关,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夏岑兮看着他笃定的神色,轻柔的靠在靳珩深的怀抱之中。
另一边的秦韵,已经在靳珩深的安排之下住进医院,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只要自己的病情被他得知,那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所以与其挣扎,不如将整个办公室都搬进医院。
秦董事长住院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起来,任何动了心思的媒体想要报道,都会被环纳集团稍加运作,丢不丢的了媒体的名声不说,至少没有一家媒体有这个胆量报道。
但总是不存在密不透风的墙,外界并不知晓这个消息,不代表别有用心的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