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杏一哆嗦,急忙道,“嫔妾不敢,嫔妾不敢!”
“哼!”洛丹青已然恼上了叶杏,如此放肆无礼,与叶蓉竟然何其不似。虽说都是出自鲁国公府,却这般良莠不齐。索性……
察觉到洛丹青的怒意,叶杏突然道,“娘娘容禀,嫔妾着实不是可以冒犯娘娘。嫔妾来此实有内情,绝非任意为之。”
洛丹青冷了眉,方才便听得叶杏胡言乱语,说什么元春之故,现下又听得叶杏这般托词,便冷道,“今日你最好给本宫一个妥帖的交代,否则……本宫只怕是纵不得你。”
言下之意,如果叶杏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偏殿,今儿个很难走出栖凤宫的大门。
深吸一口气,叶杏微微抬头,听得洛丹青道,“起来吧!”
见洛丹青还肯听自己解释,叶杏暗暗觉得这是机会,便急忙谢礼应答,“娘娘传召,嫔妾不敢不至。岂料出行时太过兴奋,以至于肚子不适,故而想要寻着地儿借此方便一下。谁知行至走廊,便听得拐角处有两宫女在说话。”
“嫔妾本也不欲搭理,谁知那二人说是娘娘要传召嫔妾于偏殿,奈何找不到嫔妾。待嫔妾过去时,那两个宫女早已不知去向。嫔妾心想,既然是娘娘传召,必定是有要事。故而先行一步,等在偏殿内。这一等便是良久,嫔妾也不敢擅自离去,是而一直等到现在。”
“方才嫔妾听得这奴才的声音,识得便是那两名宫女之一。此人指责嫔妾妄为,故而嫔妾一时怒气,这才会出手教训,实在是嫔妾气不过此人戏耍,绝非要放纵娘娘跟前。还望娘娘明察,还嫔妾一个公道!”
如此一说,反倒觉得叶杏是有道理的,却好似洛丹青联手婢女,可以为难于其。
叶贞在外头听得清楚,冷笑两声。若是叶贞讨饶,许是洛丹青还会看在鲁国公府的面上放过她。谁知这叶杏的脑子是歪着长的,竟还指出元春戏耍与她。这不是挑明了说是洛丹青刻意为难陷害么?
洛丹青身为贵妃,这番言语如果传扬出去,势必会影响贵妃的声誉。
到了皇帝那里,只能落一个心生嫉妒,陷害妃嫔的罪责。
虽说皇帝也不会怪罪,但终归也会让皇帝心生毒刺。
故而此事,可大可小。
偏偏生得叶杏自以为聪明,却是实打实的那刺戳中了洛丹青的软肋。
叶杏以为洛丹青会掉过头查找元春的麻烦,正为自己的一套说辞而暗自窃喜,谁知那洛丹青一掌拍在桌面上,身子腾然站起,面色怒而生威,“放肆!你这是说本宫的婢女可以为难你?还是暗指本宫与你嫌隙,故意陷害于你?”
“嫔妾不敢!”叶杏容色骤变,原本慢慢恢复了血色的面颊,此刻乍青乍白,难看到极点。整个人跪在当场,瑟瑟发抖而不能自持。
“不敢!”洛丹青冷哼,“本宫看你可是胆大包天!”
元春适时跪下,双目噙泪,单手捂着火辣辣的面颊哽咽道,“奴婢长日更随娘娘,从不曾使过这份心思。何况奴婢本就不认得叶美人,何苦心生戏耍,要去捉弄高高在上的小主?小主口口声声说是奴婢戏耍与你,试问小主可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