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阴的身影出现在回廊里,左顾右盼仿佛找寻着什么,只是锐利的眸子终归收了颜色,未能找到自己的终极目标。不由的怔了怔,会去哪里?听得宫娥来报,分明就是在这里,奈何他找遍整个厨房也没能找到叶贞的踪影。
心中想着,叶贞素来是谨慎的,想来不会这般随意走动。
既然清查了菜肴,本该回到皇帝身边侍奉才对。
何况府中有她最忌惮的叶惠征,想必除了皇帝身边,她也不愿意去任何地方。万一碰着叶惠征,委实会让她惊着。
思及此处,风阴的眸子愈发沉重,竟隐隐透着不知名的寒意。心头有种不安,仿若她一人在国公府已然出了事情。奈何叶贞虽是御前四品待诏,这终归是盈国公府,就算要找人,也不能惊动盈国公。
否则叶贞便会引人注目,到时候势必会有危险。
深吸一口气,风阴转身朝着宴席走去,按捺住内心的不安与担忧。心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着她只是有事耽搁了,不多时便可回来。否则皇帝的銮驾回了宫,叶贞就算有危险也是力不从心。
站在轩辕墨的身后,他冷冽的看了一眼风阴,却见风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并未找到叶贞。出行之前,他便知道叶贞是惧色叶惠征的,故而百般不愿。他以为自己说服了叶贞可以勇敢的面对叶惠征,如今看来叶贞还是退缩了。
想来她是躲在了哪里,为的是不让自己碰到叶惠征。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太让他失望了。
不由的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轩辕墨面色无恙,眸色却寸寸冰冷。挑眉,却见归来的洛英低眉自顾自的营救,那神情仿若方才经历过什么。
听得洛丹青打趣道,“英儿这是作甚,当喝酒如饮水般,是素日的酒量越发好了吗?皇上御前也不知收敛,看样子委实要寻一贤德之人管一管才好。”
那洛英一听,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长姐说这话未免为时过早,英儿暂时还不想……”
谁知他这厢还未说完,洛云中却沉了声音道,“还不想什么?如今你是越发混账了,百官皆在岂可胡言乱语。你这年岁,是该娶亲的!”
言下之意当然是最清楚不过,洛英诚然到了娶亲的年纪,只是一直以来洛云中出征在外,倒也无暇顾及儿子的亲事。如今洛丹青提及,正巧皇帝也在,不若就让皇帝赐婚,当然是殊荣无比的。
何况有个人管管自己的儿子,早点为自己洛家延续香火,洛云中也是期盼抱孙子的。
听着这话,洛英自然明白父亲与长姐的意思,这是要让皇帝赐婚。不由的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杯盏道,“前些时候,遇见一个有趣的人,她道世人之所以执念,是因为两种原因。得不到和已失去!孩儿心想着,缘分这种事情也算一种执念,故而等孩儿过了这样的执念,再请父亲与长姐做主也不迟!”
“哦,是谁能说出这般玄机的话语?可是国寺的师傅?”洛丹青道。
轩辕墨的面色却沉了沉,脑子里掠过某人的影子。不由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置一词的看着这家人,他倒要看看,他们能捣鼓出什么名堂。
洛英摇着头,慢慢喝着酒,“良师挚友。”
这般说着,唇角却勾勒出清浅的笑意。
眼见着洛丹青又要开口,洛英故意晃了晃身子,这才道,“英儿不胜酒力,怕是不能奉陪了。”说着便朝轩辕墨行礼,“皇上,臣身子不爽,暂且告退!”
轩辕墨颔首,“既然不胜酒力,世子便莫要再胡思乱想,好生休息。”
两名家奴过来搀了洛英离席,洛云中目露不悦。想然众人应该都能听出皇帝的话中有话,而轩辕墨根本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不由的,洛云中扭头看着洛丹青,眸中略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