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从房顶落下来,眉目依旧,颧骨处的“囚”字触目惊心。
“觉得心疼了?”离歌清浅的开口。
风阴笑了两声,声音干涩而低沉,“心都没了,还会疼吗?”
离歌深吸一口气,“我没能杀了慕风华,他最后那番话动了我的心。若要狠,便要恨。想来慕青与他的矛盾会就此激化,再也无可遏制。”
“所谓父子,到底也不是亲生父子。这般维系在利益与厮杀的关系,早晚会因为相互猜忌而覆灭。”风阴道,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只是……你既然走了,何苦回来。叶贞已经跟慕青讨了你的命,你是自由的,不必再趟这趟浑水。”
“就因为叶贞,我想着我走了之后,她肯定会受惩处。慕青那老妖孽惯来手下无情,岂能放过她。左不过我也相信叶贞的本事,她惯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所有的罪责一个人担着。”离歌低低的笑着。
她垂着眉眼,只有月光落在她的发髻上,而照不亮她眼底的黯淡如墨,“再有便是,亲手安葬了月儿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皇上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风阴微怔。
离歌挑眉看他,眸色深渊而冷冽,带着几分肃杀,几分萧瑟,几分凄楚惶然,“我是轩辕离!”
嘴角微扬,风阴低低的笑着,“你还是回来了。如皇上所料,入了这宫闱,此生都难以逃离。任凭你武功再高,过不的心里那一关,谁都跑不了。”
“是吗?皇上早已料到我会回来?”离歌轻叹一声,“所以今日的局面,早在我离开之时,就已经被设定?”
风阴不说话,只是敛了眸色,不叫任何看清楚他眼底的精芒。
“轩辕墨诚然是轩辕墨,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如今连我都被设计。不知被这样的人爱上,是幸还是不幸?”离歌莞尔,抬头盯着紧闭的寝殿大门,“你确信他们可行吗?”
闻言,风阴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大抵、大抵可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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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嫣然轻笑,“只怕不尽然吧!不过纵然是件危险的事情,但能放纵一回,也算是活了一次。左不过,他这厢恣意,却苦了人家慕风华,眼巴巴的找寻新夫人。”
“那你就不该回来。”风阴竟有些愠色,转身便走。
凝了眉,离歌望着风阴忽然变了脸离开,便低头苦笑了两声,都是宫闱沦落人。一场蓄谋已久的繁华,走入其中便是谁也别想好过。
寝殿内,轩辕墨轻轻撩开红色的帷幔,眉目清浅生温。红鸾帐下姝颜色,正道人间好春色。旖旎不去画东风,顿作三生枕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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