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摇着头,“无碍,左不过是疼一场,过了也就过了。你莫要妄为,东辑事岂是好惹的,你将将从东辑事出来,怎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语罢,轻叹一声,“雀儿你先起来,离歌你莫要吓着她,左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挨得你这一掌,连梨花木都生生拍碎,委实是个败家的玩意。”
“这厢刚配了皇帝,便嘴碎成管家婆,看样子这男人委实要不得。”离歌摇着头,略显无奈的坐在床沿。
“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才要命。”叶贞喘了口气,雀儿却已经爬起来走出去,而后快速的端了水进来。
抿一口活命的水,心头宽松了不少,叶贞这才道,“离歌,我这身子不要紧,如今江山动荡,莫要多事。”
“你为何瞒着我?”离歌冷了眉眼。
“便是怕了你这冲撞的性子,才不敢告诉你,否则告诉你不等于告诉皇上了吗?前线戎族为祸,何苦让他操这份心思。左不过是慕青想要控制我,奈何我不肯屈服,也不曾去东辑事讨药,这才落地这般下场。熬一熬,许是就过去了,不打紧。”叶贞的面色稍稍恢复了少许血色。
离歌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可知七星丹这东西,寻常人吃不得。彼时月儿身中寒毒,才想着要以毒攻毒,如今你……”离歌凝了眉,“连我都无法将你体内的七星丹逼出体外,长久下去,还不知会有怎样的效用。难怪你素日不得食用寒凉之物,须知这七星丹乃是寒毒的克星,这一冷一热的交替,你未必能受得住。”
叶贞摇着头,“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熬得住。”
彼时国公府这样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如今这点痛楚算什么。她还未能拿回母亲的骨簪,岂能先行躺下?若是她去东辑事,势必将来受控慕青,再也无法自由。她宁可死在轩辕墨身边,也不肯屈服慕青。
横竖自己大仇已报,如今能让她挂牵的事情已经寥寥无几。
离歌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叶贞良久,四下沉默不语。
承欢宫外,风阴快速离开,径直回了御书房。
轩辕墨负手而立,驻足窗口,目光深远的落在远处,“如何?”
“许是熬过去了。”风阴道,“门开着。”
深吸一口气,轩辕墨点了点头,“这是第几次了?”
风阴不说话,只是低眉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良久,他看着轩辕墨的手死死扣入窗棂之中,仿佛要抠出血来。
但听得轩辕墨冷入骨髓的声音,“照办吧!”
“皇上?”风阴心惊。
“滚!”轩辕墨深吸一口气。
风阴垂了眉目,大步走出去,如今已然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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