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就不能不算计我吗?”
轩辕墨一怔,“那岂非无趣?”
叶贞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他却能云淡风轻的逗着她笑,那一刻,她忽然想抱着他嚎啕大哭。可这不是皇宫,所有的理智告诉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转了容色,他用微凉的指尖,将她散落的鬓发拨弄至耳后,“洛云中已经对朕下手,你与离歌小心些,朕暂时还不想与他动手。”
“你如何得知洛云中已经开始运作?”叶贞心下一惊,眸色担虑至极。风阴重伤,轩辕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如今洛云中开始下手,岂非……四面楚歌!
“阵前交战,不战而退。若然是败军,岂会这般井然有序的撤离?定然是丢盔弃甲,抑或脚步慌乱。他当朕是傻子吗?说是战败,实则早有预谋在先。”轩辕墨分明看见军队撤离时,军士们一个个都不慌不忙,竟列队撤离。
岂非欲盖弥彰?
叶贞心下咯噔一声,“两军交战,岂可不战而退,如此岂非损伤军心?”
“风阴不死,他们如何安心?若不能杀了风阴,折断朕的双翅,他们如何能对朕下手。一朝帝君死在战场上,便是无迹可寻,任谁都不会追究。”轩辕墨长长吐出一口气,“困守丹阳城,左不过是想困住朕罢了!”
“你是说……”叶贞瞪大眸子,“洛云中会联合戎族背叛朝廷?”
“现下还不会,但若两军僵持下去,就难说了。”朝中有慕青一手把持,洛云中常年出征在外,一文一武将江山分瓜殆尽。如今洛云中若想从皇帝和慕青手中夺回朝廷,只有联合外族,意图谋朝篡位才能行得通。
顿了顿,轩辕墨冷笑着,他都敢对自己放冷箭了,何惧再来一次弑君。左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叶贞,那支冷剑之事他亦没有证据,左不过是猜想罢了。
“对了。”轩辕墨忽然道,眼神颇为怪异,“你来的路上可有人跟着?”
叶贞稍稍一怔,“慕风华一直紧追不舍。”
“除了他,还有谁?”轩辕墨问得奇怪。
便是这一问,让叶贞陡然凝眉,“皇上这话是何意思?是有人跟着我?”
轩辕墨点头,“自己小心着,这股势力如今正非正邪非邪,到底意欲何为朕会调查清楚。此外,别教慕风华再找到你。此人自小在东辑事成长,行为做事格外偏激,素来是个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偏生得慕青不在,他定会愈发猖狂无状。”
重重点头,叶贞的视线落回他的胳膊处。轩辕墨抚了抚伤处,“便是为你废了又何妨。放心回去吧!”语罢,他将那枚玉笔放在她的掌心,“不到生死一线不得拉弦。这是朕所能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已然是朕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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