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陡然被震碎,叶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夏侯渊一声冷哼,“不知羞的东西,如此小辈也要置气,果然是没风度没气度,难怪断子绝孙!”
音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房中硝烟弥漫,四下桌椅悉数被强大的气劲撕裂。
“夏侯渊!”那声音冰冷刺骨。
夏侯渊阴阳怪气的笑着,仿若学着某人的腔调,不紧不慢的拽了叶年在自己身后,“小白,你这厢隐得够深,下手够狠呀!若不是我早就料到你那点花花肠子,估计我这小徒弟都要死在你手上。啧啧啧,难怪人家说,这断子绝孙的死太监,最是心里不健康。打量着自己没人送终,连带着人家的儿子都不放过。”
“放肆!”黑色的斗篷下,一双冰冷的眸子如刃剜过夏侯渊不死不活的脸。
“放肆你个屁,论起辈分,你还要管我一声师叔,这般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辈,怎么不下个雷劈死你算了。”夏侯渊哼哼唧唧的,却是下意识的将叶年往门外退,“旁人不认得你,难道连我都不认得吗?若不是我告诉你,你师傅那功夫近不得女色,也不会连累了师兄。算起来,我们才该好好算算账,一清总账!”
清晰的动静引来了外头的御林军,轩辕墨就站在不远处的大门口,冷眼看着房内的一切。
夏侯渊眸色一怔,忽然拽了叶年飞身出门。御林军二话不说冲上来,包围叶年与夏侯渊,呈现一个保护姿态。所有的刀刃都对准了敞开的门口,一双双眼睛直直盯着门内的一举一动。
一步一顿走出来,阳光下,黑色的斗篷遮去了半张容脸,唯独那张浅墨色的唇,清晰无比,也是惊悚无比。这分明就是……
他便站在那里,日光里依旧呈现着寒风的冷冽,那一身的凌然杀气,绝非常人可比。
便是教人看上一眼,也足以退避三舍,再也不敢轻易靠近。
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种极度冰冷的轻蔑,亦是一种嗜杀的开始。
素白的手徐徐掀开斗篷,那张死去多时的脸,终于完整的呈现在众人跟前。眸色锐利若刃,面色惨白若死灰,浅墨色的唇勾勒出凉薄的弧度。
指尖捋过鬓间花白的散发,慕青笑得凛冽,“臣……参见皇上!”
“千岁爷好本事,若不是青天白日,只怕连朕都要吓得不轻。这死而复生的本事,诚然是了不得!”轩辕墨不急不慢的说着,微白的面颊上晕开冰冷的寒色。
慕青起了身,一步一顿朝着前头走去,那御林军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处置。虽然慕青是诈死,但他千岁爷的位份尚且还在,如今依旧是位高权重的东辑事首座。何况他那一身的功夫,谁敢轻易上前送死?
风阴下意识的挡在了轩辕墨身前,虎视眈眈的盯着慕青的一举一动。
终于,慕青停驻了脚步,环顾四下依旧刀刃相抵的御林军,鼻间冷哼了一声,“怎么,一个个都不认得本座?打量着是活得不耐烦了。”
音落,他低眉一笑,抬眸间霎时眸光染血,顷刻间强大的力量若水花般四溅,周旁的御林军顿时悉数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