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青衣妖娆,慕风华端坐桌案前,看一眼夏侯舞与洛英,“你们来找叶贞?”
夏侯舞颔首,而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慕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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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风华眉目微扬,飞扬的眼线让洛英陡然有种揪心的感觉,“你想怎样?”
“世子不必惊慌,左不过我方才救了你们,是不是该有所回报?”慕风华的视线冰冰凉凉的落在夏侯舞身上,嘴角那一抹笑意诡谲至极。
“你什么意思?”夏侯舞眸色微转,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按理说离歌与你当是形影不离才对,但你执意不肯让我们见离歌,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英一怔,突然拽了夏侯舞藏于自己的身后,“慕风华,我警告你,虽然我洛英沦落至此已经一无是处,但你休想动小舞的主意。”
“哦,你这是想到了什么?”慕风华不紧不慢,依旧是那一抹轻笑。
“举国皆知,圣旨出使。护国公主只见车辇不见人,凭着你慕风华的作风,岂会让离歌成行?你想狸猫换太子,也要看狸猫愿不愿意!”洛英不是夏侯舞,夏侯舞虽然机敏,但没有宫闱里的心思。
洛英见惯了宫闱里的把戏,当然明白慕风华此刻话中之意。
这一番话,夏侯舞当即明白了意思。
“离歌没有出宫,就你一个人,领着一辆车辇,然后就浩浩荡荡的当成公主使团?所以你现在要拿一个人充当离歌的身份,再者还必须是身份尊贵的人才行。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就觉得我这个过气的世子妃,堪当大任?”夏侯舞戳了戳自己。
慕风华点了点头,也不否认,“没错。”
夏侯舞颔首,“难怪你始终不肯让我见离歌,敢情她根本没出来。或者说,是你强迫她留在了宫里,否则按照离歌的性子,叶贞有难,她哪里还能坐得住。只不过你这般做,就不怕离歌找你算账吗?她出身江湖,行的是侠义,你如此擅作主张的留下她,只怕她早晚扑死你!”
“哼,等她出来,我早已到了戎族,任她也奈何不得。”慕风华提起离歌便有些面色微凉。谁说舍得?如今他还念着自家的小丫头,也不知……
“所以,这里的人都知道公主并未出行?”夏侯舞眸色微转。
慕风华冷笑两声,“唯耿重知晓罢了,他是皇帝的随行,自然是明白的。”
“哦……你选中我,是因为就算我被揭穿了,也不敢有人非议。毕竟我这过气的世子妃身后,还有个夏侯府?对吗?”夏侯舞撇撇嘴。
“全中。”慕风华低眉一笑。抬头时,眸光锐利若刃,“你知道得太多了。”
夏侯舞点了点头,“知道得太多,要么与你同流合污,要么把命留下,你是这个意思?”语罢,夏侯舞扭头看着洛英,“你觉得呢?”
洛英深吸一口气,“去戎族太危险,我们没必要跟着你犯险。就算相信你,叶贞与皇帝都在戎族,但你如何能保证百分百救出他们而让自己毫发无损?彼时我尚算有身份地位,如今我一无所有,我不能让小舞随你犯险。”
话音刚落,只见慕风华冷笑两声,一步一顿的走到洛英跟前。
突然一声刀剑出鞘之音,他袖中的鱼肠剑以惊人的速度架在了洛英的脖颈上,靡丽的声音幽然响起,“军机秘密,泄露者死!”
洛英眉头微蹙,“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带着小舞犯险。”
“好!”慕风华斜睨夏侯舞一眼,“那你呢?”
“你杀了他吧!”夏侯舞坐在桌案便,顾自倾了一杯茶,“他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反正他现在差不多是破罐子破摔,我也累了乏了倦了,死了也好!明年清明,让离歌和叶贞给我上几柱香,要顶好的那种清香,次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