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舞不再说话,一夜的寂冷。
而慕风华则是一直站在窗口,等着最后的消息传来。轩辕墨身边都是耶律楚的人,那就说明……轩辕墨的身份……
危矣!
安然静坐桌案前,轩辕墨容色平静,窗外的月色清清冷冷的落在他的眉目之间。房中没有掌灯,幽暗无光的世界里,轩辕墨听着自己沉稳的心跳。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冷冽的杀气。
顾自倾一杯茶,清晰的茶水落杯盏声音,让人忘了正身处险境。
“你还是来了。”轩辕墨抿一口茶,扭头望着窗外月色皎皎。
“轩辕墨!”耶律楚从黑暗中走来,眼底是一抹嗜杀的冷色。
清幽的吐出一口气,轩辕墨面无波澜,“你没有我想象中的蠢钝不堪,不过……还是欠些火候。”
耶律楚冷笑,“是吗?不知你所指的火候是什么?擒了大彦朝的皇帝,不知我是不是该大宴三日,举国欢庆呢?”
“一人一次,很公平。”轩辕墨眉目微扬,俊美朗目,月光下越发教人挪不开眼睛,“你该让朕游街示众,而后像你一样,签下降书列表,让大彦朝对戎国称臣。”
心下一顿,耶律楚是万万没想到,便是兵临城下,轩辕墨依旧能淡定从容。越是这样平静,反倒让耶律楚愈发心慌不安。仿佛此刻被一网成擒的不是轩辕墨,而是他耶律楚。
“轩辕墨,你已经落在我手心里,还要猖狂至此?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耶律楚微微动怒。
这便是轩辕墨想要的后果!
人在动怒的时候,其实是心理防线最薄弱的关键。
都说得意忘形,其实动怒更容易忘形。
“你不会。”轩辕墨依然悠闲品茗。
“何以见得?”耶律楚不得不细细打量着,这个容色绝佳,而心性极冷的男子。大彦朝的帝君,一个十岁登基,八年时间筹谋,而后覆灭两公府。其手段凌厉,不说朝堂,就是战场上也是有目共睹。
此人危险,不得不防!
仿佛看穿了耶律楚强制镇定的心慌,轩辕墨眉头微挑,额上的绷带依旧血迹斑驳,“一个活生生的帝王,远比一个死尸要有趣得多,有用得多。死了也就是个死人,谁都不会承认朕的身份,你可别忘了,朕的替身如今还坐在大彦朝的金銮殿上。就凭你三言两语,能做什么?谁会信你?谁又会信朕,就是大彦朝的帝君?”
一番话,说得耶律楚哑口无言,眸色冷戾的盯着轩辕墨。
四下一片惊悚的诡谲冷寂,许久才听得耶律楚朗笑两声,“不愧是大彦朝的皇帝,心思谋略绝非常人可比。哼……请教,若你是我,现下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