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巷道,耶律绮凝眸前行,仿佛熟门熟路,轻巧的避开了所有的机关。越往里走,越发的宽敞,及至里头,便豁然开朗。
一闪石门堵住了去路,听说禁地里有魑魅魍魉,生吃人肉,茹毛饮血,甚是恐怖。但这也只是传说,因为看见的人都死了,没看见的人更不敢轻易靠近。
耶律绮用手中的灯盏,点燃了门前的火台,明亮的光瞬时燃起。
终于,她伸手推开了石门。
门开的瞬间,石屋两侧的火炬霎时全部燃起,一盏连着一盏,让视线陡然变得清亮无比。
耶律绮缓步走入石屋,偌大的石屋,足足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正中央是一个污血池,里头咕咚咕咚的不断冒着泡。为了这一个血池,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多少鲜血才能汇成一个血池,加上剧毒的药材,可谓邪恶至极。
一条半米宽的正道穿过血池,可抵达对岸。
正道两侧,皆矗立着惊悚的石柱,上面盘着飞禽猛兽,一张张诡异的符咒贴在上头,一眼看去格外的惊悚。
耶律绮低头看一眼下面的血池,缓步走上去。
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翼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突然,身后轰然巨响,石门被紧紧关闭,耶律绮的眼底陡然杀气毕现。视线急速掠过四下,那种凌然锐利,非常人可比。
蓦地,她骤然抬头,却见一道黑影突然急速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耶律绮脚下移动,瞬时甩去累赘的外衣,一掌迎上去。掌风之烈,如同开天劈山,必全力以赴,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掌风相接的瞬间,耶律绮看见眼前的黑影其实是一名死士,双目通赤如血,如同鬼怪般锐利无比。
一声巨响,两人分别退开数步远。
耶律绮的手缓缓垂下,掌心一团黑雾。
该死的东西,竟然身上带毒!
那死士死死盯着耶律绮,没想到耶律绮竟然还没死?寻常人,接下他一掌就会死于非命,抑或毒发身亡,但耶律绮竟然还能安然伫立,当下让此人诧异而愤怒。
耶律绮冷笑,“怎么,就这么点手段,也敢来守血池?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这点毒,便是所向无敌吗?你可听过有一种功夫叫做推宫过血?”
音落,只见耶律绮的指尖不断冒出黑血,将体内的毒悉数逼了出来。
嘴角微扬,耶律绮齿寒,“你的招数用完了吗?用完了就该轮到我了!”
顷刻间长袖轻拂,血池如浪一般席卷而来,直扑黑衣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急忙抽身飞离,最后稳稳落在石柱顶端方才避开耶律绮的杀招。通红的眼睛,此刻只想吃人,他死死盯着耶律绮,“你到底是谁?”
耶律绮冷笑两声,“见过你的人都死了,而我呢……见过我的人,也该死!”
随即飞身,立于他对面的石柱上。
两厢对立,耶律绮一掌推出,顿时平底起风,如有万钧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