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亲密的拉了拉左青青,谢秦也不去管对面两个男人奇怪的眼神,女人嘛就是这样,好起来不需要时间的,男人们是没法理解的:“好消息,技术上承认青青的说法有道理,希望我们尽快提取到地毯的实物他们好做下一次的比对实验。”
什么!沈攀和李振铁彻底找不出来话说了,虽然刚才看到谢秦和左青青的神情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些猜测,可这毕竟比不上谢秦亲口的证实。没想到左青青这女人还真就这么厉害,啧啧,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吧,立即去提审钟良,至于说地毯,谢秦会安排的,不需要他们『操』心。
果然,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表态,谢秦就说话了,她说话的时候依然是牵着左青青的手,两个女人这短短的一会儿就已经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会带人去取证,嗯,青青跟我一起,这一次多亏了青青,所以,沈攀,你小子千万别做对不起青青的事,否则你谢姐我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沈攀欲哭无泪,他瞥了一眼左青青,这女人正在用视线的余光关注着他的表情。沈攀捏了捏鼻子,没法分辨不是,这种事就分辨不清,得,惹不起咱们就躲,躲得远远地,心里拿定了以后应对左青青的办法,沈攀招呼上李振铁,又把两人的分析对谢秦说了一遍,然后直接去向了审讯室。
之所以现在没急着给陈倩汇报,毕竟这只能算是一个新的信息,还没有等到证实,自然是不能作为好消息汇报给队长的,那也太冲动了一点太不成熟。
没去管谢秦接下来的行动,那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行动,没有半点风险可言。沈攀和李振铁推开审讯室的门,晚餐是有人送过来的,钟良也早就吃饱喝足正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很香,口水快流到脖子上他都没有察觉。在钟良面前还搁着一杯没有热气的冷茶,唔,纸杯,这是必然的,能有效防止嫌疑人『自杀』。
两人开关门的声音和脚步声都没有吵醒他,李振铁哂笑一下,说道:“咱们是连瞌睡都没得睡,他倒好,你瞧瞧这副疲沓的样子。”说着,李振铁走过去毫不客气的不轻不重在钟良脸上来了两巴掌:“醒了,该醒了,听到没有,是不是想来上几巴掌重一点的啊,钟良?”
“唔,唔唔… …”钟良挣扎着左右摇晃着睁开眼,打脸必定是要惊醒过来的,他两手两脚都被铐在椅子扶手和椅子腿上,杀人案的嫌疑人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呆在审讯室,万一出点事可不得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刑讯『逼』供可是犯法的,别以为我不懂法。”醒过来立即就看到一个警察低着头“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左右脸上还传来阵阵的生痛,钟良被吓坏了,他大吼大叫起来,希望外面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这方面,有过几年监狱生涯的钟良学到了不少的经验。
“鬼叫什么,叫你起来是有话要问你,在鬼叫信不信老子收拾你。”对付小混混、中混混和老混混,前任刑侦队长有的是办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振铁恶狠狠的怒视着钟良,一副你再叫就要不客气了的模样,果然钟良立即住了嘴,可怜兮兮的望望李振铁,又望望沈攀。
“不要把你监狱里那副做派拿到刑侦大队来,你搞清楚一点,这里是刑侦大队!”摇摇头,李振铁呵斥了钟良一句,他刚才的作态明显是监狱里用可怜来讨好牢头的做法,刑侦大队可不吃这一套。
李振铁和钟良这短暂的交锋让沈攀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他算是打开了眼界,原来还可以这样。警察当然要遵守法律,可是应对一些狡猾狡诈的嫌疑人类似李振铁所用的一些方法却非常实用,沈攀牢牢地记了下来,这对他也是一场学习和刑侦技巧的补充。
“警官,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每一句都是大实话。”教训归教训,钟良却还是不停地捡着好听的话说着:“那啥,警官,我真的没杀方霞,说难听一点方霞那么高傲,我随便怎么叫她也不会跟着我走的,对不对啊?”
“闭嘴,现在是我们问你,我们问了你才能回答。”对这些进过监狱的混混,李振铁向来是不假言辞的。训了钟良一句,李振铁敲了敲桌子,问道:“说说你对方新学一家人的了解吧,要细致,越详细越好,敷衍应付没你好果子吃!”
钟良很老实,至少表现出来非常配合。在做出认真回忆的姿态后,钟良开始慢慢述说,沈攀和李振铁很有耐心的倾听着,时不时的『插』一句话问问。有时候李振铁提过的问题沈攀会换一种方式再次发问,以此来核对钟良的回答是否真实,反之亦然,沈攀提过的问题李振铁也会换着花样重复追问,多的时候可以重复问上好几遍。
在钟良的记忆中,方家一家人算是老街非常特殊的家庭。也许是因为夫妻两人文化程度都比较高的缘故,其实方家是不大看得起老街的居民们,这一点钟良有切身体会。从很小的时候,钟良有记忆以来,但凡是背着人的时候,方新学对他的态度就会很恶劣,和在大庭广众下的和蔼可亲截然相反。
钟良曾经把这件事对其他人讲过,但因为他自己在老街名声不好,所以说出来的话不仅没人相信,还被训斥说是诬陷方家。
听到钟良诉苦,李振铁点了点头偏过身子对沈攀说道:“嗯,这一点应该没有错,我和方新学交谈过,这人大抵是自诩知识分子,骨子里有一种高人一等的骄傲。”
这话钟良也听在耳里,他撇了撇嘴,有些凶狠的语气夹杂着一些鄙夷的说道:“哼,知识分子,我看这些知识分子统统都该去接受接受再教育,回炉重新锻造一番。”李振铁和沈攀同时一愣,旋即两人放声大笑,沈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钟良,摇头评价道:“看不出你这几句话还蛮有条理,这是你从其他地方学来的吧?”
沈攀没猜错,这是钟良在监狱里听一个犯了罪的大学教授说的… …文人相轻,自古已然,现而今也不例外… …
在钟良的记忆中,方新学对方霞真的非常好,和亲生父亲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有过之。从小,无论方霞的任何要求方新学都会一口答应,从来不会拒绝她,这让小时候的钟良羡慕嫉妒了许多年,特别是看到方霞手上那些价格高昂到无法想象的玩具、『毛』绒娃娃,钟良是睡着了都会流口水。
最让钟良红眼睛的是他从小到大都能够看到方霞在大街上颐气指使的大声的喊着方新学的名字指挥他东奔西跑买这买那,这也是当初老街上最令人稀罕的一幕。想想就知道,要换成钟良自己这样连名带姓的喊自家老爹的名字,他的屁股非得被打肿到一周下不来床不可!
“哦,方霞这么厉害吗?不是说她很乖很温柔的嘛,你可别一派胡言,钟良。”李振铁屈指敲敲桌子,他倒不是对这个有什么想法,仅仅是借此敲打敲打钟良,免得他说到兴起了张嘴就胡说八道... ...这里是刑侦大队,不是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