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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谷药香,花香袭人,花相惜身姿曼妙,拂袖自有药香,面若桃花,朱丹轻启,似百花盛开。
“以小女子平时治病救人经验,这人应该醒了,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她只手托腮,眼眸睁得大大的,蹙眉忧郁难舒,“难道她又失手了?”
这怎么可能,她的医术不能说上比神佛,能通天,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至于这样毫无起色。
她竟然没有在那个男人身上看到半分起色,仿佛面前摆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
“哪里不对,明明已经检查过了数遍,再三确认才调配的解药,怎么会这样…”花相惜口中喃喃念叨,侧坐在侧,为其探了探脉,又试了试额前温,“怎么会醒不过来?”
难道……
她心瞬间提了起来,掏出医书,着急翻阅,不想手腕猝然被攥住。
“承蒙姑娘悉心照料,在下如今已经大好。”秦墨抓着花相惜手腕,眼眸温柔似水,心里却不是滋味。
本来,他早就已经恢复意识,已经大好,只是不想这么快跟花相惜告别。
可,看着花相惜夜夜挑灯苦熬,只为了尽快医治好他,心里瞬间不是滋味。
他这个人向来任性,不喜拘束,却不再忍心让人再熬夜。
“你说好,就好?”花相惜拍掉秦墨大手,手中银针猝然扎其身上,“你这是一个病人,凭什么自诩已经好了。”她也是一代神医,还想砸她招牌,老实呆在这。
“姑娘所言极是。”秦墨从善如流,心里窃喜,虽被封住经脉,不能运转灵力,身子僵硬,行动不便。
这些日子跟花相惜相处下来,他发现心悦的姑娘心思单纯,不过是醉心于医术研究,没有别得想法。
“承蒙姑娘悉心照顾,在下贫寒,又一穷二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把弦琴可一听,望姑娘不嫌弃。”秦墨扯唇微笑,心里多了几分急切。
他曾经弹琴奏乐向来信手随心,从不在意有没有人。
可如今,他还有几分紧张和窘迫,不敢太直视花相惜。
“那东西能当饭吃?”花相惜摆手,兴趣不大,又扎一针下去,“你这身子骨如此弱,想必也是养尊处优惯了,尽是一些奢靡之风。”
“你以为我身在这药谷就真的与世隔绝,还没听过别人弹琴?”
“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这条命都是我的,还怕以后不给我弹几支曲子?”
“身子如此弱,还是好生养着吧!”
“……”
她自顾自的说着,替秦墨扎着针,旋身背对秦墨,眸底多了几分复杂。
“你所言不错,只是弹一首曲子也不费力。”秦墨努力争取,却不自觉有些黯然神伤,曾经以为命不久矣,活一天算一天,不怎么学习,也没什么才艺,甚至都不太会做饭。
如今,难得见到一个喜欢的姑娘,恨不得十里红妆,立即娶回家。
可惜,他有心表现,却捉襟见肘,竟然愈发感觉配不上,深觉得之前唐突。
“小女子是山里野人,不知父母,也没受过什么教育,不过运气好,遇到一位好师傅,愿意倾囊相授。”
花相惜依旧背对着秦墨,声音却放柔和几分,“你的心意,我其实已经知道,何需用琴声告知?小女子不才,不通音韵。”没有可能,没有话题,不可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