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惊恐无措的起身,努力看清眼前一切,入目却是两具有几分眼熟的尸体正淌在血泊之中。
青丝凌乱,浑身淌血,满目惊恐,不可思议的瞪着大大眼眸,仿佛正在控诉她的不是,叙述她的万般罪孽。
她仿佛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脑海同时想起一幅画。
白雪飞扬而下,杂乱的脚印中淌着殷红刺目的鲜血,许多尸体横七竖八的淌在血泊中,她浑身朵朵血莲展开,手里撑着一把带血的剑,宛如呓语般念叨着,“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都是你们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
可人都已经死透了,尸体也变得冰凉僵硬了,哪怕殷血刺目的鲜血渐渐被剥削隐藏,她人还是发懵的。
她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好像提起剑,就已经动了杀心,又好像那时已经变得神志不清。
没有答案,甚至解释都苍白无力,她不知孤独的站了多久,甚至不记得为何来这,只知一直往前走,没有撤退可言,没有后路。
如今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只是这两个人,怎么有点像尚若水和柴木。
殷樱心头一紧,一时仿佛海水侵蚀了五脏六腑,浑身都透着一股窒息的恐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花从心和墨相忘绑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那个记忆是真的。
她到底在做什么……到底被什么迷了心窍,完全迷失自我。
然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妖魅柔若无骨的攀着魍笙,妩媚的眼眸里满满疑惑,“主人,奴家不明白为何又要将他们变成这样?”不是已经控制住了,为何还要制造这样幻境。
她的主人为何变得这样仁慈,为何这样维护这两个人。
一开始自损元灵,将墨相忘和花从心变成傀儡,操纵他们去抓殷樱,费尽心思,却又将殷樱单独一放,又将两人抓回来。
抓回来也就算了,她也懒得多言,懒得管,只是又为何将两人弄晕,又紧挨在一起。
这样费事,多做很多无谓之事,到底图得是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她真的不懂,真的想不明白,才开口问。
若是他主人实在是不想回答,不想说,她也不会一味无谓勉强。
“这是最后的事……”魍笙看出妖魅原本就疑惑不解的眸底泛起更深疑惑,微微勾唇便扬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你不必这样诧异,这是我们承诺的最后一件事,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爱什么斗怎么斗。”
“主人的意思,我们自由了,终于不必屈人之下,再听从那人的使唤?”妖魅眸亮如星,欣喜若狂,笑嫣如花。
这些年里,她盼星星盼月亮,一直期待着渴望着,却不敢流于表面让她主人看出半分端倪。
可一次次怀抱着希望,一次次失望而归,她甚至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