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桃花下意识抱住殷樱大腿,倔强的仰着脑袋,“奴婢不敢离开小姐,一因奴婢是小姐的人,这一辈子就是小姐的奴婢,二因魍笙要奴婢守着小姐,或许有什么安排,或许想借奴婢得到什么答案。”
“你竟然有意识,有想法,为何不能乖乖的做自己的,难道你觉得会有人能容忍一个两面三刀,随时都会出卖自己的人托付信任?”殷樱讪笑着看着桃花,眸光凌厉如刀似剑,“你觉得我傻,还是魍笙蠢?你口中的话,谁敢信一个字?”
“奴婢无话可说,但奴婢也没什么对不起你。”桃花倔强的嘀咕着,心顿时慌了。
殷樱没有下杀手,愿意放她自由,让她离开。
这本来是一件喜事好事,可来得太突然,时间节点也掐着特别尴尬。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可若放弃殷樱这个主子,跑去投靠魍笙,才是真正的笑话。
沐辰枫绝不会放弃她家小姐殷樱,两人和解是早晚的事。
她若还想跟岳明有所发展,有所可能,除了抱紧自己选的大腿,赖着不走,别无他法。
她不想放弃岳明,更不想死。
魍笙即便声音很好听,待人也比较温和,终归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没有结果。
“我不知道你不傻,也没蠢到一点好处就分不清主子是谁的地步,只是……”话不说清楚,不提前防备,只怕你还会继续把我当傻子。
殷樱将桃花扶起,目光灼灼,眸光浸染冰霜,“你觉得魍笙是怎样一个人,目的又是什么,对我到底是什么谋算?”
“奴婢以为魍笙是一个极具魅力又危险的神秘人。”长得极美,却更让人心寒恐惧。
桃花斟酌着言辞,不闪不避,仿佛要向殷樱证明什么似的凝视着,“他之前让奴婢守在小姐身边,认真办法,时不时提供一些情报。这封信最奇怪,奴婢看不懂具体打算是什么,目的应该是想将小姐单独支开,有什么谋划。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奴婢以为魍笙应该是想坐实小姐杀害尚若水和柴木的罪名。”
她没有隐瞒,也不敢隐瞒,不管有几分真心,还能不能取得殷樱相信,却只能先把诚心交出来,先表明态度。
她只能这样做,除非不打算跟殷樱握手言和,不想和解。
她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被他人左右,即便是能选,可以做选择,也是被局在框架之中,被左右,被局限。
“你说得很废话,却也是实话。”殷樱扶桃花站起,执着又认真,“你的心意想法,我已经知晓,也想明白,你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你现在就回去,回到你的小情郎,回到岳明身边,守着他,守着他们。”
她不是想让桃花回去监视沐辰枫和岳明,仅仅是为了方便行动。
桃花对魍笙也不太了解,也帮不上什么忙,更没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