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世偶然得到的一种禁术,很邪性,不是什么好东西,所幸对施术者没有什么伤害。
最可怕的却是对被施术者有无法预估的各种伤害,不是玩笑。
她不忍心对花从心和墨相忘使用,却被逼得没有办法和解,不能和平友善交流。
“老花,你听听,说得都是什么话,都是什么胡话,都是什么眼神,戏十足。”墨相忘眸底扬起满满嘲讽,整个人怒火横生,悔意陡生。
他一直都是太过天真,想得太过简单。
因为自身身份特殊,半人半魔,从父母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相信自己,不要妄下评论,不要有种族之见,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
花从心扭动着身子,努力往墨相忘那边挪了挪,努力贴贴,眸里满满坚定坦然,“无妨,你我能在此,能够在死在一起,不会分道扬镳,不会变成孤魂,不会独自拼搏游荡就挺好的。”无谓轮回投胎,再来一次,还是下地狱,两人在一起最重要。
生也好,死也罢,他们不会分开,也没人能将他们分开,左右他们的人生,干涉他们的一切。
“你们非要这样答非所问,一再挑战本公主的耐心,别怪我不客气,对你……”使用禁术。
殷樱白皙如玉的芊芊玉指包裹着浓郁灵气,沁心的寒光从眸底咋射而出。
她本身没什么耐心,脾气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前世,她那么疯狂,那么暴虐凶残,除了傻,除了太自以为,更多却是自我控制力太差。
最初,她只是误入,不小心误闯进去的迷路羔羊,误入歧途,走错选错。
可到现在,她本身问题渐渐暴露,怎么掩藏都是枉然,都是白费力气,再也回不了头。
她记忆虽然有缺失,却不是毫无印象。
她的双手不可能干净,多少生命,多少鲜血都……
她数不清,不敢细想,哪怕有意假装跟如今的自己无关,却又一次次被自己提醒,一次次自我折磨。
她没有选,不能不认,不能狡辩,也无法狡辩。
若有人拉她一把,拦住她,或许也能想出其他办法。
“光会口头吓唬人算什么本事,能唬住谁。”我就算是被绑着,就算是待宰的羊羔都不会冲你摇尾乞怜,不会期盼着握手言和。
墨相忘哪怕唇瓣又白了几分,哪怕整个人看着精神极差,却有一股傲气与狂妄之姿。
那是又惹人怜惜,又特别欠,特别能拉仇恨。
他浑身上下都仿佛在说:配合没有,拉仇恨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