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之前还有几分愧疚,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老爱胡思乱想,冤枉了沐辰枫。
如今这番不打自招的架势,分明将她卖得明明白白的,一点隐私,一点空间都没有。
她原来一直都是活在被监视中,还以为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只有自己,不会有其他人存在的神奇天地,没想到都是一场笑话。
她一直都是以为怎么样,以为又明白了什么,其实不过是别人刻意为之,让她以为……
“宝贝女儿,不是为父替沐辰枫说话,而是有些话不能胡说,更莫要拿别人一片赤诚之心开玩笑。”
殷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沐辰枫,松手拉开距离,冲余相梦暧昧缠绵的挑了挑眉,“夫人莫要忘了。”
一路上都在念叨,哪怕已经有些习惯了,还是难熬,耳朵都听得要起茧子了。
如今人都到眼皮底下,赶快拉着殷樱把话说了,他也不必再遭罪,继续受那番苦,想着何时能出头。
“你不提,我还真的差点就忘了,还要跟我们宝贝女儿说一说。”余相梦眸露黠光,神采飞扬,瞬间又提神,开始兴奋起来,忍不住开口道:“为娘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大喜事,一时太开心,竟然忘了同你好好说说了。你都不知道之前光顾着跟你那父亲生气,居然忘了说正题。”
殷樱礼貌性微微一笑,眸光微动,下意识瞥向沐辰枫,求助话未出口,手头一紧。
余相梦神采飞扬,心情真好,扯着殷樱白皙如玉芊芊玉手,身子微微弯仰,张口便道:“你那父亲走时如雷电,速度极快,动作不慢,咋看还挺靠谱顺利的,结果却是一场大笑话。之前还腻腻歪歪,一顿客套,把为娘整得都不好意思,再三推阻,说什么也不要搂搂抱抱背背这些,让人看见了定然会笑话。”
“他就闪烁其词,跟做贼一样躲着我,甚至都不敢看我,生怕我变成饿狼妖兽,要把他怎么样似的。我当时也没怎么在意,以为还是太久没出来,不习惯,跟我闹别扭,谁知后面我才知道他居然出门连银子都不带,让为娘跟着他喝西北风,吃空气,你说这可不可气?”
“……”身处高位,作为皇权象征,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点,哪里会准备银子,很正常。
殷樱愣在原地,神情极其不正常,却配合着余相梦连连点头,眸光却同情又执着的瞥向殷州仿佛正在无声解释:父皇,樱儿自然是相信你的,母后毛病犯了,除了宠只能硬着头皮宠。
殷济刻意避开目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将沐辰枫嫌弃的往旁边拽了拽,一副老气横秋的低语,“人家母女说贴己话,我们就不要杵着惹人不痛快,懂否?”
“风有点太大。”我什么都没听见。
沐辰枫故作疑惑的掏了掏耳朵,眸光闪躲,心里明白。
别说他就站在旁边,哪怕隔着一定距离,也能很容易听到好不好。
他这岳母娘,刻意提着嗓子,故意这样说给他们听,不想听都没机会拒绝。
除了同情的多瞄几眼,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还敢做手脚,眼巴巴跑上去挨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