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也将一切看在眼底,知道殷樱在做什么,可面前的人,抛开岳父头衔,身份摆在哪里,不得不让他深思,忍不住发问。
他不是刻意怀疑,故意挑事,只是害怕出事。
前世一次次打击,一个个心结,哪怕殷樱没有直接说,他寻着回想起的记忆,也看得出几分端倪,也深知其中的厉害和可怕。
或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梦幻又又可怕的开始。
他们或许不再有选择,不再有机会,不会有什么可能,存在什么预知,却不得不多一分心眼,多几分防备和小心。
一步错,一生伤,他赌不起,她也伤不起,承受不住了。
“你问的这个,确实有故事,我也不是不想说,有意让你胡思乱想,而是……”她们母女正要说,但凡是有点眼力劲,应该也明白了。
殷济无奈之中带着几分嘲讽,却不愿再说一个字,唇瓣紧抿,诚意十足,乖顺又带着几分化不开的可爱。
沐辰枫瞬间明了,好看的俊眉微扬,故作轻松,故作大方,“你们说你们说……”
这有什么不能提,不能说,他也是一片好心,又不是纯八卦,故意挑事,怎么就被如此嫌弃。
他觉得万分委屈,却只能默默憋在心里,假装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娘亲你继续说,樱儿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看看我真诚又无比认真的大眼睛,信我。
殷樱刻意将沐辰枫挡住,人刻意往前凑了几分,撒娇似的摇晃着余相梦。
她心里明白,也知道这是余相梦故有的小把戏,故意这样安排,就是让人着急,眼巴巴等着。
可一次再两次,她也是无所谓,可次次这样卖关子,一次次消耗耐心,真的有些累感无爱。
“为娘的宝贝心肝儿,且坐好了,娘亲这就同你细细说道。”余相梦眼波微动,人若耀眼炫目的绝世明珠,自信又张扬,眸里都是兴奋的异光,“我让你那父亲去租一辆马车,想着我们简单低调一点,他却往地上一坐,自暴自弃的冲我摊手,说什么身上没银子,若是我非要花销就把他卖了。”
“你评评理,那是什么话,成何体统,别说是出门在外,就算是挨饿受冻,哪怕命悬一线,也不能做那种事。若真的信了他的鬼话,我成了什么人了,哪怕其他人无所谓,可为娘的宝贝心肝儿又会怎么看自己的父母。”
“……”还有这种事?
殷樱下意识回瞥向殷济,明知真相应该不会相差太多,只是还是忍不住。
她也不是故意应承,故意迎合,只是听余相梦这样一说,好像殷济错得真的特别离谱。
“樱儿别这样看为父,我说的是衣服,把衣服当了。”这很正常,为了应急,没办法的办法。
殷济立即解释,生怕被误会,迅速掩去眸底的惊慌。
“还说还提,还觉得不够丢人,不觉得有伤风化,满脑子就这么一个法子?”余相梦怒从心起,气得不行,扬手挥挥,作势就要打殷济,就要现场,现在教训。
殷樱扶额,深吸一口气,拽着余相梦,压着嗓子,“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我们继续说,莫要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