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能看一出大戏,还曾沾沾自喜躲过那个的耳目与监视,没想到他倒成了笑话,空忙一场。
“少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装,你说得好像在忙我,实际上恨不得出大事,恨不得我出事。”我不知道你背后口头上念叨的是何人,反正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殷樱白皙如玉的芊芊玉手往腰上一插,气势陡然拔高,美眸清冷,眸光锐利戏谑,仿佛在审视什么滑稽事物。
整个气氛一下变得凌厉又尴尬,猝然眼前景物诡异扭曲,碎成数十碎片。
她整个身影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拽入无尽看不到底的深渊之中,猝然手心一暖。
“樱儿?”
“宝贝心肝儿……你看看为娘…”怎么突然就晕倒了,以前也没这样。
“凰姐,你不要吓我。”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成了笑话,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他怎么就成了如此可怖的存在,怎么就变成如此遭嫌弃的对象。
殷樱奋力挣扎,努力掀开眼帘,伴稀碎嘈杂的声音,入目便是几副着急面孔闯入视线。
“你们这是怎么了,什么眼神,凑这么近,能不能给我一点空间?”殷樱佯装挥手赶上,作势要起,人却软棉棉的窝在沐辰枫怀里,气鼓鼓嘟嘴,“我还没死,活着好好的,可你们再这样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为娘的宝贝心肝儿,瞎说什么胡说,哪里有自己咒自己的?”余相梦纤细腰肢盈盈一扭,将殷济拱出去,眸光幽幽一转,投向齐愿,“乖儿子,莫要忧心,你皇姐无事。”
这才第一次碰面,居然能如此相亲相爱,果然缘分委实深。
“咳咳咳……樱儿没事就过来同你娘亲好好说说话。”这样一惊一乍的,哪里消受得起。
哪怕抛去公主,皇位继承者的身份,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同男子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若让那些多嘴好事者听了去,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有道是人言可畏……
殷济一副操心的老父亲之态,恨不得将一片好心,一个个残酷的例子直接灌输给殷樱。
这不是什么小事,也没什么能称之为小事。
皇族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行差踏错,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各种心酸,他这个过来人都明白,只是想放下防备,去相信一个人,赌上一切的代价也不是玩笑。
他和余相梦本意不想干涉,不想左右殷樱人生,也希望他们宝贝心肝儿能独立,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守护一国,护住这一小片净土。
只是在那一天到来前,他和余相梦还是忍不住,还是做不到让一切都顺其自然,还是想看看,提醒提醒他们的女儿。
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他们女儿的命定之人,会替他们守护宝贝女儿,但绝对不会是沐辰枫这个人。
这不仅仅是偏见,而是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注定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