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刚好走了进来,却听到了郑钱空和花家老太太的谈话,愣在了原地:“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明明是爹爹的亲娘,亲兄弟,怎么忍心将自己的亲人杀害呢?”
玉兰的一双眼睛里噙着眼泪,一步步地朝着花家老太太走了过来:“奶奶,我的奶奶,您一直刻薄地对待我们母女,甚至我爹爹死在了地上,我们没有一分钱葬爹爹的时候,您让二叔跟二娘来赶我们走,说什么我娘生前为了给我娘治病,借了我二叔的钱,因为我爹爹没钱还,所以用老屋顶债,二叔还弄了什么契约来哄骗我们,幸亏得到了里正爷爷的指点,我们才没有把我爹临死前留给我们母女的唯一财产拱手让人,你真是个狠心的娘亲,我二叔是你的儿子,难道我爹爹不是吗?你怎么忍心害死他,还要加害于我们母女?”
这一番话让花家老太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玉兰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我们还天真的以为我的爹爹真的是失足跌落悬崖摔死的,却没有想到这背后大有文章,你们害死了我爹,还想霸占我们的房产,就这些还不够,看到我们过年杀了两头猪,你作为一个老人,竟然来我们家闹,试图要我们家的猪肉,奶奶,这件事玉兰绝不会罢休,我不但要闹,而且要闹大,相信疙瘩村的父老乡亲们都会支持我的,从现在开始,你们跟我们母女没有任何关系!”
老太太红着脸,不敢说话,看着眼前的玉兰说道:“玉兰,这件事只是一面之词,你可不能就这么胡乱地判定你爹爹就是我杀了的,你郑伯伯跟你爹的关系不错,自然一直向着你爹说话了,这种荒唐的话你也能信,钱空啊,我可是你姑妈。”
郑钱空冷哼一声:“行了,姑妈,这件事您就没必要再解释什么了,李大花说的很清楚,就连当时是谁给我大哥喝的药都说的一清二楚,您还在这里纠结有什么意义?玉兰也在这里听着呢,这件事必须上告官府,虽然是亲兄弟之间的谋杀,但牵连甚广,死了的人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去,活着的人自然也得不到一个心安,这还是什么公平合理的世道?”
玉兰的瘦弱身子抽搐着,一双眼睛变成了通红,看着花老二说道:“二叔,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将我爹杀害了,就是因为你输了钱吗?”
“这个,这个不是我,你问你奶!”花老二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花家老太太。
老太太一时间急眼了,指着不远处的花老二说道:“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我,我当初还不是为了你?没有想到多年后你竟然这么说,你,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早知道,我就让要帐的将你抓起打死,一了百了。”
玉兰看清楚了,嚎啕大哭了起来:“郑伯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爹爹竟然被他的亲娘和亲弟弟给杀害了,这要是让我娘知道了,我都不知道我娘能不能活着?”
见玉兰哭的伤心,郑伯母将玉兰揽了过来,轻轻安慰道:“玉兰,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就剩下你奶奶跟你二叔了,还有可怜的兰芝,你看你,能不能将这件事情放下呢?”
“放下?郑伯母,您怎么会这么说呢?我爹爹已经被他们害死了,我还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吗?不可能的,即使他们一个杀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杀死的是自己的弟弟,那也是触犯了法律,必须偿命,根本不是人情不人情的,当初为什么不看在我们年纪尚小的份上,给我爹留一条活路呢,没有。”
此时的玉兰,情绪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她立场坚定地说道:“这样,郑伯伯,这么久的时间了,多亏了您,让玉兰今日终于找到了杀父仇人,打扰您了,我现在就离开了,明日我就去府衙,状告我二叔伙同我奶奶杀死我爹一事!”
花家老太太急忙追了出去:“玉兰啊,玉兰,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留奶奶一条活路呢,如今你二叔这个样子,兰芝还要活,还要见人,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呢?”
见玉兰没有反应,花家老太太便在墙壁上开始撞头了,郑钱空怎么拉都没有作用,花老二好像在看热闹,并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