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钱空的双拳仅仅握在了一起,双眸盯着眼前的花家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说道:“姑妈,没有想到你至今还冤枉她,我今日就对着死去的大哥起誓,如果我跟李彩霞有半点逾越我定当不得好死。”
“你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是谁的孩子都不重要了,如今你大哥死了,姑妈只求你给这个家最后一点感念,别让兰芝从此孤身一人了,如今李大花那个女人已经随了那个光棍,花家定然不会容她了,眼下就剩下你二弟跟姑妈了,你就别赶尽杀绝好不好?”
玉兰跟里正刚刚走到门口,这一番话就被玉兰听到了,玉兰猛然推开门,冷冷说道:“奶奶,你就别求郑伯伯了,没用!这件事跟郑伯伯没有一点关系,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就这么悲惨的死去,你看看,里正爷爷我都请来了,今日就是来搜罗证据的。”
花家老太太的一双罗圈腿开始颤抖了起来:“你这个贱蹄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呢,你要翻了天不成,如今你爹爹都死了,你翻起这些事情你是不想让你爹安生吗?”
“您错了,不是我不想让我爹安生,是我没有想到你作为一个娘亲,竟然如此狠辣,杀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还振振有词,倚老卖老,怎么?难道你还想威胁我?”玉兰的这一句句,让花家老太太没有返还的余地。
里正听了玉兰的话,便说道:“我这几日一直都是里正的身份参与你们家这个事情的,今日,倒是看了你的一份薄面,玉兰这么闹下去的话,吃亏的是你跟花老二,如今,你就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了,都是你的儿子,你对大旺是什么态度,如今你回想一下,大旺对你还是最孝顺的,为什么背着李彩霞将银子借给花老二,不是花老二的面子大,而是花老二说了,你有病,需要看病,这花大旺才不滚一切的把银子给了花老二,没有想到,他给自己连棺材本都没有留下,死后,你竟然还撺掇着花老二威胁她们,试图霸占大旺留给他们母女的最后一点财产,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这个作为里正的哪里说差了吗?”
花家老太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嚎叫着:“我知道大旺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爹死后,隔三差五的还带着一些果饼来看我,那时候,他的收入来源就是靠打柴,一双手糙的不敢伸出去见人,怪就怪我这辈子就宠坏了这个逆子,一次次的赌钱,知道搭上你哥的命,我这个做娘的,该怎么办?”
花大旺的坟头上,跪着一个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外套,身上沾满了鲜血,头上戴着一个毛套子,他伸出双手,不住地叩头,却没有说一句话。
疙瘩村放羊的老头儿远远看了一眼:“看来,这花家又要出什么事情了,这花老二应该是被人给宰了,这个不务正业的狗东西,就活该被打死,花大旺啊,你表弟算是为了你报了仇了。”
没错,这个放羊的老头子以为跪着的是郑钱空呢,还在心里暗暗地为他鼓劲,就没有理会,赶着自己的一群羊下山了,这附近的山脊上,也是光秃秃的,如果老远有人,就能看到。
孝庄出了命案,郑钱空这个作为里正的竟然不清楚,还是早上挑水的一个村民看见报的官呢,县衙直接将郑钱空宣到了大堂上。
“爹爹,不好了,府衙的人上门了,说要见爹爹您呢?”郑钱空的小女儿急匆匆跑了进来,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花老太太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啊,钱空,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说你怎么不让我回去,原来就是让官府的人直接来你家抓我啊。”
郑钱空一句话不说,闷声走了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捕快:“郑钱空,你作为里正,都不知道你们孝庄出了命案吗?”
“命案?什么命案?”郑钱空真的是一脸的迷糊,被捕快的一句话给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