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二进了屋子,发现自己的老娘正在炕上一个劲地说落自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娘,您这辈子就活了个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咱娘俩,就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么解得开呢?”
花老太太将手里的拧车子一扔,气狠狠地说道:“你这个孬种,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花老二朝着花老太太又走近了一些,这一回,花老二脸上的那些恶心玩意被花老太太给瞧了个仔细,她从炕上下来,拿着鞋底子朝着花老二就是一阵疯狂的乱打,便打便骂:“我这个不要脸的儿啊, 你上哪里被女人弄成这副嘴脸回来了,这哪里还没有水洗一把脸吗?那饮驴的河湾里总有水吧,那河湾即便干了,咱家那母驴的尿给你冲着洗一下也行,如今你还当光荣一样,顶着这一脸的红印子,还嫌这花家的人丢的不够彻底吗?”
花老二见自己的老娘是豁出去了,急忙跪了下来,大声哭号:“娘啊,您这是想要儿子的命吗?如今这个李大花已经跟了那光棍呢,难道您还指望着那女人回来吗?”
花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那你说兰芝的娘回的来吗?”
“就她那样的女人,你儿子还不稀罕呢?如今你儿子被县令的女儿盯上了,咱们以后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玉兰母女还想着告我呢,哼,只要儿子跟那肥肥小姐一成婚的话,那时候,我的岳丈可就是县令大人了,里正算个屁,郑阎王算个屁,娘,您就等着享清福吧!”
花家这老太太盯着自己的儿子,一把将花老二揪了出来:“你老实说,那孝庄的光棍跟李大花是不是你杀死的?”
花老二捂着自己的耳朵说:“娘啊,您这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了,儿子从小就没有那个胆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给我哥的那碗酒还是您撺掇着让李大花给送去的呢?”
老太太松开了手,说道:“这么说来,光棍家两条人命跟你没有关系,那还有谁能杀了他们呢?”
“兴许是那个李大花运气不好,刚跟了光棍,就被人杀了,看来得罪的人也不好,幸亏娘让我写了休书了,不然,这还赖在咱们花家了。”
“休书呢?拿过来!”老太太伸出手,管儿子要休书。
“娘,不就是休书吗?儿子这就去拿!”花老二跑到自己的侧屋,在枕头底下翻腾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自己的娘亲。
花家老太太打开一看,竟然是血淋淋的红色:“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说那两条人命跟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这休书是红色的?”
“娘,您想什么呢?这红色能代表什么呢?儿子愤怒之下,咬破自己的手指写的休书,意思就是这辈子跟这个李大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花老二义正词严,这花老太太久没有再说什么。
“总之,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在这个村子瞎晃悠,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开春了,就拿着这点银子买两头猪,在家里喂猪。”
“娘,儿子知道了,您就是怕儿子生事,只要那个活阎王不来找茬,就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如今玉兰母女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毕竟也是大哥的血脉,这一次,你我没有锒铛入狱已经是你大哥在天上眷顾咱们,你可不要再生什么事端了。”
县令大人吩咐下去,让捕快着手查清孝庄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