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心事儿？”路远捡起一枚奶白色透着一点淡黄色的贝壳递给苏慕。

“没。”苏慕摇摇头接过。

“如果你是在想皇兄的话，他前几日就已经回京了。”路珩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事。

虽然有些事他一直在自我否认，自己欺骗自己，可是她喜欢他，就算她不说，他自己也逃避，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起先他认为她和路珩疏远后他会有机会，他要是和路珩比起来，并没输他什么，他能给她的他自然能，而且从不比他少，可那么久了，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路珩伤她再深，他也取代不了他的位置，她的心当真就只装得下一个人，哪怕她已经决定要放弃路珩，也不给他半点机会。

路远看着这满地的贝壳，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就算她以后真的会是路珩的皇后，至少他和她之间拥有了那么多回忆，如果得不到她，那就守着回忆过完余生吧。

“路远……”

苏慕看着路远脸上那略显黯然的神色有些艰难的叫出他名字。

他笑起来那么好看，那么爱笑，以至于她都忽略了他其实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

“苏苏，我看着这潮起潮落突然觉得万物皆虚。”

对不起，我心爱的女孩，想着你永远不会属于我，这次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从前我不觉得这世间有什么难的事，直到我拼了命都得不到一个女孩后，我才发现这世间万物真的如此无趣。

我度过了万难唯独跨不过你这到坎。

“是啊，万物皆虚。路远这个送给你。”

苏慕从腰带上取下一个锦囊，这是她曾经求来的平安符，虽然知道这些都是迷信，但她还是希望他那么好的人能一生平安。

“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我东西了，我现在都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路远温柔的接过那个已经有些褪了色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