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白思琛的力气应该大不到哪去,所以韩钦未作防备。可他没料到白思琛这一劈竟然使出了浑身劲道,再加那赶羊鞭本来就是件凶狠之物,所以劈在胸口上,竟然好生的疼。
“哈哈,特制赶羊鞭,就是用来惩戒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奴隶,就是用来惩戒你们这种不安分的奴隶!”白礼康双手交叉,幸灾乐祸地道。
第一下的疼痛还未消散,眼前那赶羊鞭又袭过来,看白思琛挥舞赶羊鞭的气势,韩钦便知道,她可又将吃奶的劲使上了,完全不留情面,完全无所顾忌。赶羊鞭砸在韩钦腰上的时候,白思琛咬着嘴唇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你买回来!”
说完,白思琛手里的赶羊鞭乱挥,拼命地往韩钦身上抽打。韩钦知道白思琛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绝非一般的生气。话讲回来,白思琛此刻的行为也完全可以理解,韩钦无奈之下,只得催动源气加以抵抗,他悄悄用出了七式中的“收”,这样的话,鞭子砸在身上就没啥痛楚了。
当然,韩钦并未将第六式“收”提高到最大的强度,倘若强度太高,特制赶羊鞭最上端的木头被生生打断,那便不太好了。
白思琛的力量有限,疯狂抽打一番后,她便累得气喘吁吁。白节见状急忙接过白思琛手上的鞭子,低声道:“让我来吧。”
与此同时,房间里传来哄笑声,他们在笑韩钦,更是在笑白思琛。
白节不愧为白家堡最忠实的管家,由他手上抽出的赶羊鞭,每一下都力道十足。韩钦装作一副受伤的模样,鞭子每次碰上身,他便剧烈地弹开,而事实上,在“收”的保护作用下,这般粗制滥造的惩罚性工具,还不足以伤害到韩钦的身体。
倘若事情就这般过去的话倒也没什么,可因为丁虚逃跑而受到牵连的,除了韩钦以外,还有小洛。或者更准确地说,韩钦被丁虚牵连,而小洛又被韩钦牵连。
首先发难的是白礼康,他大声道:“有段时间不见,没想到这个废物现在长这么高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们白家的粮食啊,可都养了些什么人。”
跟着就有个中年女人阴阳怪气地道:“对啊,这些奴隶,有用的便也罢,没用的嘛,实在浪费粮食,而且还花了好多好多的钱。”
很明显,她这是在指桑骂槐。白思琛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白老爷子靠在椅背上:“小洛啊,你说说看,这些天你跟一万在一起的时候,是否发现他有什么秘密,是否发现他和三千五之间存在着勾结?”
小洛很害怕,声音发抖:“从来没有发现。”
白礼康恐吓道:“要说真话哦,如果不说真话,今天你的小命可能就没了。”
刚才那中年女人也附和道:“小洛啊,这房间里可没几个人觉得你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认为白家应该继续浪费粮食养着你。”
尽管怕得要命,但小洛坚决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便是真话。”
白礼康继续威胁道:“有人看见你去了一万和三千五的房间,按照规定,你这住羊厢的奴隶可不能随意进入白家堡,你说,你是不是有阴谋,三千五昨晚逃跑,和你有关,对吧?”
小洛急忙解释:“我不知道,跟我任何关系都没有。”
“哼,废物!”房间里有人轻轻道了声。接着,嘲弄、讥讽、唾骂的声音四起,几乎都在说当初收养小洛就是个错误,一个只会浪费粮食的废物,留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