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洛没有吃东西,晚上两人将羊群赶回羊圈后,小洛又说不要去奴隶食堂吃东西。韩钦心中猜测,小洛会不会和昨晚死掉的那个白家人的关系比较好,所以才会陷入这样茶饭不思的状态。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因为小洛是昨晚得知她的死讯,但直到今早才变得恐慌。
哎,瞎操什么心,也许小洛只不过突然伤感,没准明天就会好了。而且,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我觉得他就肯定会对我说,因此我现在干着急也没什么用。
想到这韩钦便独自去了奴隶食堂,晚上的饭菜和早上的差不多,几乎不见油水和荤腥。身旁的奴隶告诉韩钦,这是贝康岛上的传统,一旦主人家有家族成员过世,那么直到她下葬以前,所有人都只能吃素食,以示对死者的尊敬和告慰。
这样的传统韩钦当然不会表示异议,他慢慢地拿起碗筷,慢慢地将饭菜送到嘴里。毕竟今天白天修炼很累也很紧张,现在趁吃饭的时间享受下慢节奏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于白家人来说,正可谓屋漏偏逢连阴雨。突然暴毙的那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是白思琛的姑姑,也就是白老爷子的女儿。祖上多少代积累下的财富就将被收走,再加女儿去世这样的双重打击,不知道白老爷子是否还扛得住。
奴隶食堂里依旧闹哄哄,有不少奴隶想要结识韩钦,他们走过来和韩钦打招呼,韩钦则礼貌地回应,心想在极乐沙场赢了几场后果然不一样,我现在变成大红人了。
吃完饭时间尚早,韩钦在白家堡里转了转,转着转着就到了白家堡的后院,后院里已经搭起灵堂,灵堂是纯白色的,正上方高高挂着中年女人的画像,画像下边写着个大大的“奠”字,灵堂两侧有一副对联,整个看上去肃穆而庄严。
韩钦不愿意在这样的地方待太久,他转身往回走。在白家堡里走出几步,身后有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叫住了他。韩钦诧异地回头一看,朝自己走来的人正是白思琛。
家里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白思琛的情绪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待她走近,韩钦首先微微躬身,然后缓缓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还请思琛主人节哀。”
白思琛冷冷地道:“节哀,说的是我那个姑姑吗?哼,我姑姑对我可不好哦,而且从来就没有好过,因此她死成那个样子,我必然谈不上什么节哀之类的。”
韩钦闻言默默站住,不晓得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白思琛挑着眉头道:“一万,你刚才称呼我为思琛主人对吧,我预计我们白家的事情你肯定已经听说了,你觉得心里应该会这样想,以后我再也不要看白家人的脸色行事了,我再也不要称呼那个将我买回来的女人为思琛主人了。”
韩钦急忙解释:“这点我还真没想过,从来未曾想过。相反,我为白家人感到担忧。”
白思琛瞪大双眼道:“是吗?我可不觉得你有这般好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