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含情脉脉,足够安抚韩钦的心绪,同时也羞得旁边坐着的洛清晨急忙低下额头。鱼慕飞的两位侍女互看一眼,其中稍胖的那位笑道:“韩钦,我家小主有东西要送给你哦。”
韩钦欢喜地张嘴问:“是什么东西?”
说话的时候,那两个侍女就在翻随身携带的包裹,鱼慕飞怒视自己的两个侍女,两手亦拉住她们肩膀,可即使这样也没办法真正阻止她们的举动。由此可见,鱼慕飞虽然表面上冷冰冰地好像高不可攀,其实她对身边人倒还算慷慨,即便侍女在她面前倒也不显得拘束。
很快,两个侍女掏出一个布袋,打开来,只见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纸鸢,韩钦还未来得及去问,侍女就告诉他,自从他离开以后,鱼慕飞就每天会折只纸鸢寄托相思之情,日积月累,就将这样一个布袋装得满满。
少女的心思被揭穿,鱼慕飞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她微垂着脑袋,手都不晓得要往哪里放,韩钦亦不晓得如何应付眼下的状况,他只能不断重复着:“谢谢,谢谢。”
吃过午餐,两位侍女带着洛清晨去乐阳城里逛街,洛清晨本来还不想去,但两位侍女生拉硬拽地就将不知情趣的洛清晨给拖到了外边。
韩钦和鱼慕飞在房里沉默半晌,接着两人也同时走出房间。韩钦知道离此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个花园,于是便带着鱼慕飞到花园里走走。
这块地方的面积不算大,不过有水有桥,有亭也有台,两人从桥上穿过时,突然一阵劲风吹起,吹得人心神荡漾意乱情迷。韩钦拢了拢鱼慕飞的头发,低声问:“你的家世显赫,我想家教应该也挺严吧,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跑出来的话,父母应当不会同意吧。”
鱼慕飞亭亭立在桥中央,呢喃道:“如果什么事都需要他们同意的话,那我便什么事都做不了。你们只看到大户人家子弟们风光的一那面,却看不到束缚和管制。”
说着,鱼慕飞从身上拿出一只纸鸢,那纸鸢是她今日所折,因此未曾被侍女放到包裹里。她将纸鸢静静置于手心,突然又起了大风,风过时,纸鸢便飘到空中,飞向远方。
望着那只随风飘散的纸鸢,鱼慕飞缓缓道:“看见了吗,风可以吹起这纸鸢,却无法吹走一只真正鸢鸟,有时候,生命的力量在于抗争。”
韩钦隐约猜得出鱼慕飞之心思,他附和道:“没错,像你这样的女孩,可无须随波逐流。”
鱼慕飞淡淡望向天空:“今后准备怎么办,什么时候重返焦土大陆?”
韩钦低声叹道:“虽然我在奴隶义军中的地位很高,但我也想早些回去,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再说眼下贝康岛也无船只能顺利出海。”
鱼慕飞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你跟我说的那三个沉淀的观念我很认同,倘若今后真的能够带领奴隶义军统一贝康岛的话,那么这样庞大的军队应当足够对付贝安泽的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