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闭眼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阮舒默默地坐起,最终决定去俱乐部里寻点消遣。
穿外套时,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傅令元的手表。
质感极好的银色钢面,深咖色的真皮表带。
深咖啡色的真皮表带。
眼下手里所拿着的这只,和家里的那半截表带,看上去真的是一模一样。
一个和傅令元戴有同款手表的男人。
阮舒盯了半晌。
虽说大海捞针,她几乎已经不指望找出那天晚上趁她之危的那个男人,但每回看到深咖色的真皮表带,她还是会不自觉去留意。
这样的不自觉,令她在想,她的潜意识里,其实并不若自己所以为地洒脱,并不若自己所以为地不在意给这副臭皮囊多添一分恶心。
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还有,和
回忆才刚闪过一帧的画面,心口便似突然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滞了滞呼吸,阮舒强行收敛思绪,把傅令元的手表放到床头他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走出房间。在过道上,却是又碰上张未末,正扶着饶娆从斜对门的房间出来,劝着饶娆什么“你着急做什么要走也总得和焦少打个招呼吧而且你身上还有伤,怎么拿行李”
阮舒驻足。
饶娆的面色特别地难看,眼眶红红的可见水色,嘴唇上的牙齿咬痕明显。她挣脱着张未末的搀扶,走路的步子有点不稳,跌跌撞撞地扶在门框上,嗓音嘶哑地说:“不用,我现在就要离开,马上离开。”
挣扎间,她原本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掉落,露出上面印记深深的掐痕。
阮舒微讶,眉心轻蹙。
饶娆在这时抬头,恰恰和阮舒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发红的眼眶迅速红得更甚,眼里的水色亦迅速积蓄成水珠,大串大串地掉落出来打湿整张脸。然后抽噎,对着阮舒边哭边抽噎,表情里满是委屈,还有一丝不甘心的倔强。
阮舒只觉莫名其妙,不记得自己哪儿招惹饶娆了,饶娆要这副模样看她。
张未末欲图帮饶娆把围巾重新戴好。
饶娆却制止了张未末,走到阮舒面前,向她示意她脖子上的掐痕:“怎样看到我被傅三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感觉心里很爽”
近距离的看,掐痕更恐怖,甚至可以模模糊糊看出手指印。阮舒眉心蹙得愈发深些傅令元做的
饶娆吸吸鼻子:“我从见你第一面,就特别地讨厌你。讨厌你明明什么过人之处都没有,还要成天装清高。活该你一个朋友都没有也只有唐显扬那个跟屁虫把你当个宝”
阮舒顿时收敛所有的表情。
“他们完,傅令元已迅速转回身,曲起手肘抵上他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同时攥住他的衣领。
焦洋往后退几步,被按在墙上:“怎么想打架”
“你如果皮痒,我倒是不介意帮你老子验收你这几年在部队里的训练成果。”傅令元一惯闲闲散散地笑,可笑意丝毫未达眼底,眼底有的只是冷厉的锋芒。
焦洋双手举在身体两侧:“论打架,我确实比不过你傅三。就算约群架,你如今手下的小弟也比我带的小兵还要多。你好像还马上就要上位当大佬了吧届时或许还得我拜托你,偶尔放放水,给我抓几个虾兵蟹将回去向领导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