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不清楚这一次陆振华具体投入了多少资金,只了解交易额相当大,远非第一次试水时的量能够比的。
高风险,高收入。
就这个决定来讲,不得不佩服陆振华的果决、雷厉和魄力。
暂时没有他什么事,傅令元向陆振华道别。
陆振华却是有另外一件事交待:“明天黄金荣会去祭拜陈玺和陈青洲,这件事我不方便亲自出面,你跟去现场邦忙看着点。”
“邦忙看着是没有问题的。”傅令元应承,旋即提出疑问,“舅舅对黄金荣真的仁至义尽了,治疗他的病确保他的命在医院里,有人照顾他的吃喝拉撒,有保镖护他的周全。现在连祭拜陈玺父子的要求都提出来了,很得寸进尺。”
“舅舅,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之前的判断还不够严谨,少骢的话才是没错的,黄金荣可能真的在骗我们,他根本交不出陈青洲在外十年的产业。”
“不,”陆振华摆摆手,“他的确知道一点东西。”
傅令元面露意外。
陆振华倒也不避讳告诉他:“黄金荣手里握有陈家主要的两条货运网。他就是以这个为条件,要求我们放他去祭拜陈家。其中一条他已经先告诉我们了,确认过,是真的,他没撒谎。”
傅令元湛黑的瞳眸微微收缩,这次的意外之色比方才还要明显。
很快他敛起意外,转而闲散地勾唇:“提前恭喜舅舅,马上就能吞掉陈青洲在外十年产业的最关键的生意。”
比起半夜的时候,现在陆振华的心情明显恢复不少。
从书房里退出来之后,在客厅里正好遇到刚被律师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的汪裳裳。
像她这种大小姐,平生头一回被关了一夜,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似的,蔫得没有生气。
没等她有委屈哭诉的时间,就直接被余岚带上楼去。
陆少骢早在外面徘徊许久,此时见傅令元出来,他忙不迭迎上前:“阿元哥,老陆找你找你很频繁?有重要的任务交待给你吗?”
傅令元揶揄:“最重要的两个任务不都你和孟欢在主导?”
前一个指璨星,后一个指“新皇廷”计划。
旋即傅令元流露出无奈又伤神:“这趟水真是被搅得越来越浑了。”
“都是孟欢那个贱人搞出来的。”陆少骢恶声恶气,“把阿元哥你都给一并拖下水!”
“拖不拖下水无所谓,饭后茶余谈资而已。重点是璨星和你。尤其你,你的声誉不仅和璨星挂钩,也和三鑫集团直接相关,别再拖下去了。”傅令元肃色。
“昨天我们商量的几个办法,已经在一个一个试了。”陆少骢在表示他没有偷懒,尔后嗓音说阴就阴了,“看我回什么好礼给她!”
傅令元折眉:“你打算做什么?”
…………
离开中医药馆,阮舒走了两条街,再打了辆的士,回到先前和陈家下属分开的地方。
陈家下属全都急坏了:“大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打不通?”
“我没带,落车上了。”阮舒解释,淡然得很,因为她是故意的,总觉得带着手机在身、上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