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千叶子听完，笑着指了指孔艺面前的菜，“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孔艺点点头，开始切牛排，山本千叶子又开口问，“那他……除了告诉你报道里写那些之外……还告诉你别的了吗？”

孔艺塞到嘴里一块牛肉，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他回答的特别干脆，而且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我了。我当时还不相信，又追问了他几遍。直到后来，那个女生回来了，他们就让我快点儿走。回到酒店以后，我就把他告诉我的那些东西赶紧记了下来，然后推到了报道上，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了。”

山本千叶子想了一会儿，听到孔艺叹了一口气。

“叹气做什么呀？”山本千叶子笑，“愁多了会让人变老的。”

孔艺叉了叉番茄，“我总是觉得那个戚利达好像还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觉得？”

“做记者吗？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善于捕捉细节要点的头脑。我总觉得戚利达他表现的太直接了，而且我问什么答什么，丝毫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许俊贤派来的，这也太顺利了吧。”

“也可能是……他刚刚醒过来，所以神智有些不清晰呢？”山本千叶子盯着孔艺道。

“不会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觉得他还有新的发现。不过，空口无凭，就算我再怎么怀疑，他也不会告诉我的。”孔艺又叹了口气，安静地开始吃东西。

山本千叶子也没有再说话，守着自己的水果沙拉，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吃的格外的慢。

半个小时之后，山本千叶子和孔艺解决完了一桌子的菜，准确地说，是孔艺解决完了。山本千叶子一碗水果沙拉剩了半碗，旁边的咖啡也还剩一半。

孔艺看着山本千叶子，“你就吃这么点儿，不会饿吗？”

“没事，我不饿。”

孔艺心想，怪不得山本千叶子看上去这么瘦，不怎么吃东西，能不瘦吗。

“你住哪儿？我送你。”

孔艺打开手机导航，递给山本千叶子，“跟着导航走吧。”

山本千叶子点点头，很快就把孔艺送到了酒店门口。她把孔艺的手机拿下来，按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孔艺听见山本千叶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山本千叶子把手机还给孔艺，“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以后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吧。”

“好的好的，一定会的。”孔艺笑嘻嘻地说，这种有钱的朋友，有总比没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