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一张带着侵略惩罚意味的吻便落了下来,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挣扎起来,她双拳拼命的捶打男人的胸膛,可这点力道无异是以卵击石。
男人霸道的箍住她的后脑,不顾她的动作,只蛮横又匆忙掠夺的啃咬着她的唇瓣,唇舌攻击似的钻进她的檀腔,甜蜜柔软的味道让他加重啃噬的力道,不一会儿,淡淡的血腥味便弥漫在了唇齿之间……
莫宁宁渐渐的停下挣脱的动作,只是眼角挂着的泪珠让她看来分外柔弱,似乎意识到身下的人不动了,欧文皓鹰眸微眯,骤然起来,手臂一松,那柔弱无骨的娇弱身体便如离枝的秋叶般,潺潺跌下,重重的落在柔软宽松的豪华大床上。
伫于一旁,淡淡的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空洞,唇齿鲜红的女人,他冰冷的表情没有一丝缓和,转身,走到桌边,拿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串数字,一撕,面无表情的往空中一扬,单薄的支票如初秋的落叶,慢慢飘落,最后掉在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鄙笑,不再说半句话,转而大步踏出房门……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时,莫宁宁才迟迟的回过神来,她眼珠动了动,感受着唇上那酥麻的痛楚,眼泪无声滚落,渐渐的,从落泪,到抽泣,到掩面愤哭,直到最后,寂静而宽敞的酒店房间里,除了那如泣如诉的哭声,再无其他,周围,安静的宛若坟墓。
莫宁宁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只是当她站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时,她只觉得头顶上的太阳好刺眼,刺眼得她都不敢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这个充满温暖的火球,根本照不暖她现在的心。
魂不守舍的回到家,电梯刚到九楼,就见房门大敞,她急忙跑进去,却见屋内空空如也,房东太太见她回来了,一脸轻漫的走来,尖酸的说:“你的朋友已经退租了,这是你的行李。”
“梦儿退租了?”宁宁大惊失色,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像是约好了般,在她成年后的第一个清晨,无情打来。
房东太太不耐的皱着眉,重复道:“是,她退租了,莫小姐,如果你无法继续续租,那就拿着你的行李赶紧离开,我要换锁了。”
“可是我……”
她还想说点什么,房东太太却没了耐心:“我说莫小姐,你别耽误我好不好,我很忙的。”
莫宁宁垂着头:“我只想问……梦儿说了什么没有?”
房东太太挥挥手,烦躁的道:“没说什么,就说有事要离开c市,我问她你怎么办,她说她不是你的监护人,不用管你。我说莫小姐,你也连累何小姐这么久了,难道现在还想缠着她?她一个人付两个人的房租这么久,你就当帮帮忙,放过她吧!”
宁宁脸上顿时一阵苍白。
梦儿,梦儿她……
房东太太不想与她废话,见她不动,干脆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推着她,直到将她退出房门,再“啪”的一声阖上房门。
宁宁僵硬的站在门外很久,梦儿真的把她当做负累吗?所以不告而别,所以连房子都退租了?
她不敢置信,忙掏出老旧手机,播出那个最为熟悉的号码,电脑那头一阵忙音,最后是机械的女声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心脏一沉,宁宁不敢置信。
梦儿真的打定主意要和她断交吗?她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而且她已经成年了,她可以找工作,可以不再拖累她了,明明在昨天以前,一切都是好的,为什么只是一晚上,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了?荒谬的一夜,陌生的男人,好友的离别,到底出了什么事?
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她下了电梯,外面的温度还是那么高,可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却微微泛凉。
突然,手机震动,铃声大作,她连屏幕都没看,直接按下接通键,急切的喊道:“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