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丹尼尔又说了一些自己以前演戏的心得,两人就这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直到丹尼尔那边好像被护士催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直到电话挂点,宁宁也没搞清楚这家伙打电话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她演戏的事儿。
将手机丢开,秉持着做一行爱一行的传统美德,宁宁开始抱着剧本钻心研读,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威廉看到何梦儿切了水果出来,没什么诚意的使唤一声,“去叫伯母吧。”
何梦儿正要往房间走,就听小烯脸色不悦的冒出一句,“不用了,宁宁做事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何姨,你过来做吧,不要忙了,这种脏活累活一贯都是威廉做,你放着就好。”
威廉炸毛的跳起来,“莫小烯,你不要太过分。”
小烯白了他一眼,随口哼哼,“不错吗,知道先姓后名的喊了,这就对了,在中国,就要这么喊。”
威廉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跳起来哼唧,“算起来我也是你家的客人,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别忘了你家的房租还是我在交呢。”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小烯的回答,就见莫宁宁的房门突然拉开,一张颜色媲美黑炭的俏脸露了出来,对着外面狠狠的咆哮,“叫什么叫,谁再叫就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k房。”
已经被默认为莫家战斗力最小的威廉同志立刻极其识时务的连连颔首,点头哈腰的急忙应允,“是,伯母您忙,我们不说话了,一句也不说了。”
“哼。”女王气场展露的某女这才满意的退回房间,还伴随一声厚重的关门声。
何梦儿震惊的盯着紧闭的房门,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有些吃惊的嘟哝一句……
她那句话很轻,近似于呢喃,或者就算是有个人站在她旁边也不见得听得清,但是很不凑巧的,素来耳聪目明的莫小烯同学听到了,并且听得一清二楚。
她是说——“怎么性格变了这么多……”
如果是失忆,又怎么会记得自家妈咪以前的性格是什么样呢?小烯嘴角满意的微勾一下,对于间谍跟踪偷窥这种事,他觉得自己也u来越驾轻就熟了,这当然还要取决于之前练习得当,说到练习,他不禁又想到那位疑似给自己亲老爹戴了绿帽子的容纶公子,因为对欧总裁大失所望,因此从很久以前他就放弃了容纶这项研究项目。
不过他可没忘记,容纶的车上,现在估计还有他设定的微型跟踪器,本来他是想找一天把跟踪器取回来的,毕竟那玩意儿是进口的,价钱可不便宜。但是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倒是让他忘记了。
嗯,看来找个机会得去巧遇一下,把成本收回来才行。
欧氏里。
最近欧氏的气氛非常不好,无论是大厅,电梯,企划部,公关部,财务部,甚至是庶务部,都无处不在的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流。
“是裁员,一定是裁员。”有资历颇深的老员工一脸高深莫测的这么说道。
“不会吧,我才刚过试用期,不会裁我吧?”对前辈的话深信不疑的新晋员工立刻一惊一乍,就怕运气不佳中大奖。
“你还好歹过了试用期,我还有半个月才过试用期,要是现在被开除,公司连钱都不用赔,我亏不亏啊。”说这话的人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一个高薪厚职,实力出众的公司,还没来得高兴两天就被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弄得抓耳挠腮,如果真被开出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面对家里的列祖列宗。
茶水间里,一片愁云惨淡,夏琬本来是来倒水,结果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嘀嘀咕咕,她当即眉头一拧,脸色不耐的喝道,“有功夫胡说八道是不是?工作都做完了吗?”
众人一见部长光临,立刻作鸟兽散,一步不敢耽误。
赶走了众人,夏琬为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端着水杯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几天公司的低气压对低层员工造成了什么影响,可是这也没办法说,其实这些不用上顶楼的小员工还好,像她这种职位偏高的,那才是劫数难逃……
一想到下午一点的例会,夏琬的胃就开始泛疼,老天保佑,今天总裁可别再兽化了,他成天折磨人,谁受得了啊,欧氏都快成停尸间了,天天都能听到哀鸿遍野。
下午一点,随着欧总裁的出现,原本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办公室,突然一阵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的盯着龙椅上的九五之尊……手里的文件都快捏出褶子了,却没一个人敢首当其冲,光荣就义。
“谁先开始。”等的不耐烦了,总裁大人发话了,俊逸的五官无论怎么看都是帅气无比的,可如果能忽视脸上那层薄薄的黑气,应该会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