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那正房关系还特别好呢。”
溯雪打字飞快,溯雪的闺蜜回复:“唉,人家这才叫想得开呢。你看原来那大宅门里,做姨娘的不仅伺候好老爷,还得伺候好大房,人家搞不好净落实惠了,咱们啊,还是嫩了点。”
溯雪的闺蜜回复:“你瞧瞧人家那脑子,咱俩啊,真是俩傻鸟。不过你说那女的可别弄出个孩子来,弄出孩子就麻烦了。不说了,我忙去了。”
溯雪:“忙什么啊你?”
溯雪的闺蜜:“嗨,别提了,就上周刚钓上那个,他公司就要破产了。说是做手机的,结果太能赌了,硬把几个亿的身家赌没了。”
溯雪扭扭腰肢,『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为自己可惜,也为闺蜜可惜。扭头又呜呜的吹起洞箫来。
她是有怨的,她今年都26岁了,皮肤非常光洁,身材也是最完美的状态,可是她26岁了。
她平白无故的恨起来。
恨自己那个没有钱的老妈,给不出风光的陪嫁来。
她恨自己的外公外婆,她陪着他们那么久,他们却也不肯出钱给她买几件光鲜靓丽的衣裳-就算她千般好万般好,初次和男人见面的时候,也抵不过一件名牌的衣裳。
她更恨自己表弟新娶的那个女人,要不是表弟结婚了,要存钱生孩子,他的收入当然都是用在自己身上。她绝不至于到现在还穿着300块一双的高跟鞋。好在那双鞋子样子老了点,但是还算简洁大方,不会过时的那一款。但是她走在路上就生怕把鞋子刮了,因为置办不起新的。
她也有点恨江晚晚。江晚晚满脑子就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大好前程。竟然不提携一下她,江晚晚可是她的上级,不是应该当她的贵人来的吗?
她知道了,自己是枝头的一朵花,可以被风吹进泥土里,也可以被折下来『插』在白玉黄金做的瓶子里。命啊,是半点不由人。
洞箫呜呜的吹奏着,溯雪看着落地窗前那几株已经枯死的桃花,真的是落泪了。
就这样,溯雪恨了一圈下来,发现唯有那个阿玉最可爱,心下自然对她亲近了许多。她打算待会儿细细的告诉阿玉江晚晚做二『奶』的事情,并且让阿玉引以为戒。她们是良家『妇』女,就算好处再多,做也的做正室。
阿玉却在看小说来着,里面有那么一段,是一个已婚的女人搭上了有钱的大官,两个人还什么都没有呢,大官就送了女人一枚红宝石戒指。
“她现在知道了,做人做了个女人,就得做个规矩的女人,规矩的女人偶尔放肆一点,便有寻常的坏女人梦想不到的好处可得。”
作者是这么总结的。
晚晚对她确实不诚实,阿玉想。起码不像她对晚晚那样诚实。
上个月晚晚说她男友其实只是个考古队的工作人员,车子是亲戚的,借来开。可是那个男人的气派哪里像?
或许晚晚说的是真的?
反正阿玉一直坚信晚晚是说的是真的。因为阿玉的老公一个月挣8000块,所以她不希望晚晚的男友挣得比她老公挣的多。所以她坚信,晚晚说的一定是真的,晚晚的男友就是个拿死工资的,没有半点油水,一个月5000多块,勉强够养家糊口。
但是……或许呢。
溯雪就站在阿玉旁边,还是那蓝底儿的旗袍,手上一枚细细的、红『色』的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