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仙儿的店里和晚晚店里也算老邻居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然而邻居要是讨厌起来,比奇葩的亲戚也差不到哪儿去。原来大店长二店长在的时候,周半仙儿还不敢造次,当然,主要是惧着二店长来的。等二店长一走,人家立马摆起了老祖宗的架势。毕竟,人家是总公司那位一把手的老部下了,周半仙儿和那一把手儿一起打拼天下,他给人家开了十几年的车。
晚晚她们这儿最忙的时候,啊,也就是又出现什么爆款的时候,周半仙儿一定会领着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一众好友来这儿,一进来就得吼一嗓子“你们这儿怎么没人接电话啊!就那xxx,给我拿三套……有袋子吗?没有。怎么连个袋子都没有……”
钱,是不会给的,人家周半仙儿表示,记账。
这时候就要夸阿玉了,人家是没眼『色』,可是没眼『色』的人有时是个必备的工作素质啊,人家阿玉就直接追出去了,坚决的表示,小店概不赊欠。周半仙儿是闹了好大的没脸,回办公室后还专门给晚晚打电话,碎碎念说阿玉没有礼貌。
周半仙儿据说在做店长之前当过总公司的保卫科长,果然是把安全问题放在第一,首先是申斥了店里员工用热水壶的行为,然后又对整个店的卫生……
“麻烦,让一下。”周半仙儿被挤进来的观众又挤到一边儿去了。今天是周六来的,观众本来就多。何况好像这是突然进了一个团体。一时间,要进纪念品店,只能靠挤。
周半仙儿好像还想说什么,可是非常之凑巧,这个时候,外面开始吹唢呐了。唢呐嘛,号称乐器之王,据说是从波斯、阿拉伯传进中国,后来成为中国红白喜事儿必备道具,大概就是因为它一开腔什么声音就都压下去了。
哎,晚晚第一次觉得在博物馆外面练习乐器的那些大爷大娘们非常之可爱。人家吹得好像就是办喜事儿用的曲子,特别喜庆。
尤其晚晚看到一个小朋友偷偷的在周半仙儿那笔挺的西装裤上抹了青白相见的鼻涕,莫名觉得很爽啊,所以那孩子老妈结账的时候晚晚偷偷的塞了块橡皮给他。
“看见没有,姐姐都让你好好学习了!大早上不写作业非得出来玩儿!”孩子老妈揪着孩子耳朵就出去了。
晚晚:鹅鹅鹅……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12:30,。
“妈呀累死我了,”晚晚一pigu坐在椅子上面,阿玉拿着一大苹果进来了,坐沙发上就开始啃。
晚晚非常无奈,只得一开门,对着外面喊:“丹丹,你也进来歇会儿。”
丹丹脸也红了,连忙说自己还不累。
阿玉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去别的地方躲懒了。
晚晚关上门,她可不想给阿玉当保护伞来的。
其实做领导也很麻烦。当你只是个员工的时候,你喜欢不喜欢哪位同事那是个人喜好问题,但是你成了领导之后,喜欢哪个员工,就会有明显的导向『性』。阿玉想歇着不是不可以,只要她把其他同事哄弄好就成。
晚晚也不管冷的热的,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周二并不是那么忙碌,于是晚晚自然又想起来,是谁在背后捅了自己那刀啊?
莫非是……周半仙儿?
嘶,晚晚背后有点发凉。不能够吧,周半仙儿的形象立马出现在她脑海里,虽然周半仙儿平常有点事儿,但是毕竟人家上岁数了嘛……
“上岁数的人就一定很不喜欢惹事儿吗?”大朵在电话那头表示自己无语。
晚晚gan咳两声,她想起了亲爱的老禾同志。老禾同志真是不记旧愁,还来店里推销过他贩卖的貂皮来着,完全忘了自己差点没把晚晚给整死的事情了。
上了岁数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省油的灯啊。
大朵又问:“那个什么仙儿来着?豆腐馅儿?”
晚晚那个汗啊:“周半仙儿!周半仙儿!”
大朵『摸』『摸』嘴边的泡,她最近两天是羊肉吃多了,现在就想吃豆腐青菜了:“那个周半仙儿,他们店的经营状况怎么样?”
晚晚摊手:“我不知道啊。”
大朵吐血。
晚晚说的是实情。她天天都快掉钱眼儿里了,除了赚钱和准备赚钱,她基本什么都不太care .
“那你为什么对人家美术馆纪念品店的经营情况那么门清?”大朵又问。
晚晚耸耸肩膀:“学习借鉴啊。”
大朵:“那图书馆的呢?”
晚晚:“图书馆没有纪念品店,不过有个咖啡店,经营的不错,虽然咖啡做的一般,但是会炒啊人家,一到世界杯就开注……”
晚晚说到这里,明白了,等于这些店里,就自然博物馆的纪念品店最没有存在感啊。那也就意味着……
“业绩不佳,要不你早就把人家当苍蝇解刨了。”大朵说。
晚晚生气了:“我解刨苍蝇gan什么?”
大朵:“我记错了。你解刨的是蚊子。那年夏天你打死一只蚊子,然后就开始拿着笔尖解刨,说要看看那么小的身子怎么能咬出这么大的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