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阿玉又会做什么呢?当初晚晚想应征美食编辑的时候,其实也跟阿玉提过,意思就是俩人一起努力找新工作,权当搭个伴儿嘛。阿玉看上去在听,其实晚晚最后才发现,人家脑子根本不在这里啊。人家那脑子里,关键词只有“老公”、“婆婆”以及“老公的上司”,晚晚差点没被雷晕过去。
包括阿玉的技能点,她会撒娇,会耍小性子,不会做饭,但是会做点糕点-啊,虽然做的也很末日灾难大片,而且对男女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非常善于观察,所以晚晚想来想去,最适合阿玉的工作,果然还是“太太”这一职位。晚晚只好又掐着自己大腿,告诫自己别把阿玉看扁了。起码阿玉上过大学,好歹能做个文员,可是这年头连当文员都的要十八般武艺啊……再说晚晚要是有本事找到那种轻松的、不需要十八般武艺的工作,她自己就早去做了好伐!摔!
不行,不行,这次晚晚gan脆掐了自己的鼻子。不能这么看人,把人从门缝里看扁了。人家阿玉或许只是还没有被挖掘出来呢。话说大半年前,她不也是一无是处的吗?现在这年头,只要有被挖掘出来的一技之长,只要
公交车上,阿玉脸色更加灰败难看。
她刚上公交车的时候,其实是有座位的,而且在前排,很宽敞,她不仅可以舒舒服服的坐着,还可以把包放在旁边。可是好景不长,一个站点上来了一个老太太,带着俩泥猴儿,老太太四下看了一圈,没座,就开始打上了阿玉这个座位的主意。不由分说,就把自家那个小男孩推到位子上,说:“来,跟阿姨坐一起,好好坐着,别摔倒了。”
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眨眼,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了座位,阿玉先是被老太太的自来熟震惊了,然后就是……
阿姨?
阿玉咬着一口银牙,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那小泥猴儿已经到了跟前,就要坐过来,她只好抱着包蹦起来,一眼却看见自己穿着一件廉价的红色尼龙外套,这是上了年级的女人才会穿的,廉价,且耐磨。
“作死,怎么穿了这个出来,”阿玉急忙把外套撤掉,露出里面的碎花黑底裙子来,那黑底裙子上有艳丽的红色虞美人,她才觉得好些。找到了几分昔日的风采。她又急忙看看车窗里自己的脸,是否憔悴。
可是玻璃窗,她的脸和她身后那大汉的身形融合在一起,活像是那大汉的咯吱窝底下又长了个脑袋。那座位上的老太婆和小泥猴儿笑的非常开心,阿玉越来越气恼。Gan脆在下一站下车,走路回去。
“你还想着找她啊?”现在还能给阿玉打电话的也只有溯雪了。溯雪之前也是在博物馆的纪念品店打工来的,不过这位姑娘的工作能力实在和阿玉不相上下。不过她比阿玉幸运,自家老公飞黄腾达,一夜之间生活水平有了质的飞跃,现在住在市郊的别墅里,家里面有两个女佣伺候着。
阿玉想要用脚踢一下旁边花圃的鹅卵石,可总算记得眼下好的鞋子就只有脚上这一双,赶紧又缩了回来。没钱的苦处啊,都是细碎的,好像刮来的风里卷着的尘土一样,让人躲都躲不掉。
但是阿玉哪能直接说啊,她也是要脸面的人。但是最后还是突吐出了一句:“我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但是阿玉决定还是原谅晚晚。
她原谅她了。
阿玉心情不佳,于是建议和溯雪出来一起去附近吃个大餐,阿玉记得这附近有很多精致的小餐厅。电话那头溯雪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儿,看来阿玉是忘了自己找她借了500块还没还钱的事情。
再出去吃饭?拜托,现在好点的餐馆两个人一顿吃下来不得要六七百大洋?还得是人均消费。难不成阿玉失了她老公那头肥羊,又要来啃她?当她十三点吗?
于是溯雪果断开始转换话题。
“我跟你讲,江晚晚就是运气好而已。你知道她那男友,还有那个恶店长,三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溯雪低声细语,阿玉瞠目结舌。两个人说了许久,搞的阿玉最后手机都没电了……
春天来了,花朵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有的花粉就是靠风传播,最后结成果子。什么样的花粉,就会结成什么样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