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映照着整个云雾小镇,而在距离小镇东北方向处的民办小学内,一个个年轻的身影随着欢快的脚步,嬉笑奔向操场方向。
雾气如轻纱一样的隐约可见,黄腾直感觉到浑身毛孔被打开了,身后一阵凉爽,下雾气了,看来后半夜会凉快,终于也能睡个好觉了,
女生们则笑着跑向操场正中,围成一个圈,却不想,随着一声狗狂吠声响起,原本情绪高涨的女知青们则又挤成一团,本能地要抱团取暖。
有两个女生嘴中嘀嘀咕咕嚷着害怕,抱着众人,目光却搜寻着黄腾身影,难道知青美少女会被土狗叫声就给吓趴了?
这怎么可能!
苏玲摇摇手安慰众人道:“别怕,它是看门狗,就只会叫唤,不咬人的。”
肖芳一边说则一边跑向门卫:“要不,我找谢叔让他拴起来。”
知青们并不是没见过狗狂吠,可这毕竟是晚上,而且这又在陌生环境中,胆小者是骨子里害怕狗,天生就不会装硬气。
那两个叫怕的女生,则一直盯着肖芳离去的背影,直到老谢拿着大手电筒,高光一照,将狼狗牵走,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得以舒缓。
女知青则恢复最开始的热情,几个女生一翻嚷嚷,最终决定:“先唱几道吧,不然就白来了。”
胡浩一拍手,女知青下意识准备唱,可不待大家有更多情绪,胡浩就来了句,“我虽然今天没带音乐架子鼓,可某人却是有吉他的,大家要不要欣赏下。”
几个女生拍手叫好,可黄腾挥挥手,天黑也看不清大家精神面貌,不过却可感受下清唱的力量,便伸出左手来,指向头顶苍穹处那轮明月光,毫无半点羞涩,借着月色呸呸笑道:
苍天在上,月色为证,今天我荣幸请来大家一起月光下共舞,合唱,无论你们跳成什么样,不会有人看见,更不用谁嘲笑,所以呢,我们就尽情欢歌跳舞,言欢。
说完,来一句,多现融合大串场。
“嘣嚓嚓,嘣嚓嚓,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寂光,无论种什么,”
“微风轻轻飘动,使我的心在动,多少个往事追忆中,年少的你,无助的梦,多少春秋便成风,再回首,讲不出各种理由,多少个日夜中,最浪漫的事,星星点灯,为你的笑容,点燃了天空中那颗心,想要执着,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
唱着那首改编的《海天》,让一群知青陷入无比迷狂的狂想中,不知不觉,便听完黄腾这将原唱词曲改得四分五裂,可因为没有对比,自然就无法甄别高下,而知青所见所闻,自然便见分晓。
黄腾一下子从摇滚,唱到山歌,又从山歌唱到信天游,从信天游又唱到自编的粤语,一曲曲后世耳熟能详的歌曲,硬是被他改编成自带人声三分曲,但闻此曲天生有,人间再寻无踪影。
“真好听,我想学。”
“我也想学,不行,再重唱一遍。”
黄腾急了,曲调是对的,可惜他是拼接版的自带外挂,张嘴即来,岂有第二遍的说法,再重唱无异于自证乌龙。对此类的恶趣味搞笑,在后世数不胜数,可现在还是要真诚面对这些善良的心愿,他摇摇手解释道:
“我是真心乱编的,一时兴起。”
“那我们怎么不会这样的张嘴即唱呢。”
黄腾见女知青们依然不依不饶,忙赔笑道:“真的真的,我一时灵感来了,压不住就唱出来了。”